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小o脸色煞白,无力地瘫倒在吧台下,就像一具了无生气的破布娃娃。
江霁深疯了般挣扎起来,侍应生根本招架不住,好在这时候,其他侍应生见状立马赶来,几个人一起才制住暴走的江霁深。
这事儿还惊动了老板,老板匆匆赶来,本来想让人直接把这个闹事的扔出去,当看清楚江霁深的脸,他倒先双腿发软,无他,江霁深给他砸了不少钱,买下整座会所都绰绰有余。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摇钱树!
老板讪讪地掏出手帕擦拭额头的冷汗,然后吩咐侍应生将人送到豪华包厢内休息,最后嫌弃地瞥了眼躺在地板上的小o,就重新去处理公务。
闹腾一番的江霁深,总算发泄完过剩的精力,被人拖着坐到包厢内的沙发上,侍应生刚放手,他就一头栽倒在茶几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侍应生:“!”
他立即蹲下来,惊慌失措地询问:“江先生,您没事吧?”
江霁深仅剩一丝理智,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体仿佛漂浮在半空,模糊的眼前,浮现出一颗、两颗、三颗圆滚滚、金灿灿的小橙子,鼻尖似乎也萦绕着清甜的橙香。
侍应生:“”
出于对天使顾客的负责,侍应生继续耐心询问:“江先生,请问您打算睡在深海,还是派人来接您回家?”
“回回家。”江霁深捏紧拳头,好想跟小橙子,一起回家啊,他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小橙子”
侍应生思忖片刻,最终推理出,小橙子就是江霁深的家人,于是,他熟练地从江霁深身上摸出手机,再刷江霁深的脸解锁,翻开通讯录,果然看到置顶联系人就是小橙子。
果不其然!侍应生干这行久了,湳沨洞察人心的本领一骑绝尘。
他不再犹豫,当即拨通了小橙子的电话号码。
荣城大学,男寝8-333。
“就承认一笑倾城一见自难忘,说什么情深似海我却不敢当,最浪漫不过与你并肩看夕阳,我心之所向”
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熟悉的旋律将苏橙从睡梦中拉扯出来,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却扑了个空,后知后觉这是在寝室,手机还搁桌上充电呢。
一想到还要爬床梯下去,苏橙懒癌发作,他哑着嗓音喊:“白妹。”
“我在。”池予白睡眠浅,几乎在苏橙手机铃声响起的刹那,他就清醒了。
“帮我拿下电话,在我的书桌上。”苏橙撑着说完这句话,就浅浅地合上眼皮。
“好。”池予白掀开被子,动作利索地爬下床,走到苏橙的书桌边,在拔掉充电器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备注人是“老大”。
池予白知道这是江霁深来电,他的脚踝又隐隐作痛起来,不甘、嫉妒、怨恨几种情绪相互交织,最终,他的手伸向苏橙的手机,然后不动声色地挂断。
欢快的手机铃声戛然而止,池予白漠然地删除电话记录,随后,他就仰起头,嘴角挂起一抹甜甜的微笑,语气极尽温柔缱绻:“橙哥,是骚扰电话哦,我已经替你挂断了。”
“哦,辛苦白妹,帮我放在桌上就行。”苏橙放心地与周公约会去啦。
另一边的深海会所,听到“嘟嘟嘟”绵长的挂断声,江霁深半清醒过来,他亲眼看见苏橙的挂断提示,冰冷机械的女生似乎都在嘲笑他!
“够了!谁准你碰我的东西!滚!”江霁深气血上涌,他愤怒地一把夺过手机,侍应生被他唬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江霁深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胸膛剧烈地起伏,除了滔天愤怒,还有一丝淡淡的委屈袭上心头,他气得浑身发颤,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机砸了!可是,相册中有许多苏橙的合照,他舍不得
舍不得个p!叛徒!内奸!小没良心的东西!
江霁深这样想着,却把手机握得更紧。
苏橙现在竟然敢挂他电话?!
好!很好!非常好!江霁深决定,再也不搭理苏橙了!
这是江霁深想到,对苏橙最残忍的惩罚!
深更半夜接到江霁深连环催命call的陈错,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即麻溜地翻身下床,套上短袖和大裤衩,就火速赶往深海会所。
陈错急匆匆地跑到指定包厢,就看见江霁深魔怔般盯着手机屏幕,周身气压阴沉沉的。他心里直发憷,纠结要不要进去。
就在他脑海中天人交战之际,江霁深就抬起头,眼眸就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整个人散发出破碎的战损感。
陈错直接吓了一大跳:“老大,你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难道你今天跟嫂子表白被拒啦?”
这回,换江霁深心里一悸,他现在的样子,像失恋?不!这才不是失恋!
“说什么屁话!”江霁深矢口否认,眼神如刀剜向陈错。
“老大,我的错!我的错!你跟嫂子一定能修成正果!”陈错立马怂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边,飞快地转移话题,“不是,老大,你干嘛喝这么多酒?有什么伤心事?”
陈错本来想坐下,奈何江霁深酒气冲天,他被熏得往后退了几步,嫌弃g~
“伤心事?呵呵”江霁深脑海里又浮现出苏橙跟池予白勾肩搭背的画面,没过一会儿,画面碎裂。那通被拒掉的电话又萦绕耳畔,他磨了磨尖锐的犬牙,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三天内,我要池予白全部的资料。还有,从今往后,不准搭理苏橙!”
嗯?嗯?嗯?陈错黑人问号脸,不是,这些杂活儿,不都是橙哥在干!等听到后半句,陈错的魂魄直接被震飞,脸色唰一下变煞白:“老大,这可开不得玩笑,橙哥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