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牧平静道:“没有,他有一个将军的思维,但没有一个统帅的思维。他的想法只在战场之内,战场之外的东西他没想过。他是一个残暴无比的将军、或者说他是一个喜欢杀戮的屠夫,他的嗜杀给他带来惨痛的代价!”
阿娜尔丽眸中的怒火似要将项牧烧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节哀,节哀…”
项牧继续道:“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之前我说过的一个政权里面有拿笔的人、有拿刀的人。为什么只能是拿笔的人指挥拿刀的人?如果拿刀的人指挥拿笔的人那将是天下百姓的灾难!”
项盛也开始分析。
“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如果楼兰国都作为战场,青刚作为一个将军他的战略没有错,只不过战术错了,他不该嗜杀。”
其实青刚可以选择快控制楼兰王宫,这样的话,或许一切悲剧都不会生。
若是从国战的角度而言,楼兰不可能对蒙国、项国、匈国任何一方有偏颇,只会做一个墙头草,谁强便顺着谁,以此来求存,不然三国中任何一国都会让它有灭顶之灾。
项牧:“所以他只能是一个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将军,而不能作为三军统帅,只关心战场之内的事,从来不知道战场外的事!”
“但是国与国之间哪里只能用刀说话,还要用笔来交流,从来没有纯粹政治、军事,两者相辅相成,脱离了政治的战争就是毫无目的屠杀与争强斗狠,没有任何意义。”
慕容雪:“此战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他就是一个屠夫,喜欢杀戮的屠夫,也给他、给太子以及项国带来不小的代价!”
刘飞:“将军,刚才慕容将军说的他父母妻子到了楼兰不直接去找他?这又是怎么解释呢?”
项牧看了看阿娜尔丽,看她表情痛苦。
“阿丽姐都过去了,现在要分析要如何帮你干掉这个人,再痛苦也于事无补,人生还是得往前看。活着总是好,证明你还能感受到这世间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活着的人带着那些逝去的人的希望活着,替他们好好去感受感受这世间的美好!”
等了她许久,知道她心里还是放不下。
“我猜想应该是这样的,青刚大军进城对于楼兰来说总归不是好事,既然知道青刚父母妻子也来了,那便带到王宫,若是期间相安无事那便是贵客。”
“若是有了冲突也就是有了制衡青刚的筹码,至少可以保证不会大的冲突。不然青刚大军在国都没了制衡终究是个隐患,这就是一种政治手段之一吧。”
“至于楼兰王如何知道青父母也在战场之上,就得问问阿丽姐了,应该是皇帝或者宗帅在命青刚启程追杀蒙军之时便提前知会楼兰王了。”
“应该是宗帅做的,这也是一种政治手段,想看一看西域诸国的态度!只是……”
阿娜尔丽平复完情绪,“你猜的没错,确实是项军统帅提前知会了楼兰王,只是那个杀人魔,只知道杀人。”
项皇后面为了压住此事就免了楼兰五年的岁贡,还加大与楼兰通商力度,此事才没有大肆宣扬出去。
项国之内,正处战时,青刚抗蒙有功,项皇为了安抚民心、安抚各部将军给了青刚一个虚名军侯,兵权拿掉,丢在西南角落。
怪不得项国对西域各部都没有这么照顾,楼兰却一直对项国持不亲近不排除的态度。
刘飞愤怒道:“要我是楼兰国肯定忍不了这口气,肯定要打回来,欺人太甚!都打到家门口了。”
刘飞刚讲完一群人盯着他看,这小子还没现有什么不对劲,疑惑道:“将军你们怎么都看我干啥?”
项牧瞥了刘飞一眼,逗趣道:“刘飞意思说你很勇哦?”
现自己讲错话了,赶紧道:“将军,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楼兰国王也太怂了,这样让人欺负,事后还当个软壳王八真是个怂货。”
“小国怎敢与强国对抗,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何况项国还是战胜国,你说得轻巧。”阿娜尔丽白了刘飞一眼。
刘飞不服道:“那…那…那也不能这么简单过去了吧,这可是国家脸面,就算不打仗也总得要个说法,哪能说丢就丢呀。若是我们项国受到此等污辱,一定要干回去,楼兰国忒怂了。”
项牧拍了一下刘飞脑袋。
“你个憨货,弱国无外交,你懂个锤子,免了五年岁贡、加大通商力度,已经很给面子了。弹丸小国在项国这等庞然大物面前不值一提,阿丽姐实话如此,莫要见怪。”
楼兰虽是重地可与匈国、蒙国、项国关系模糊不清,若还想要项国道歉的话不太可能的,皇帝答应了,这项人也不答应呀。
“是呀,一个将军的命比楼兰的脸面重要,犯下滔天大罪还能过的如此潇洒自在。”阿娜尔丽沉下眉头。
项牧长叹一声感慨道:“他的命不重要,只不过皇帝要考虑更深层的东西,所以楼兰的事只能说是一个暴戾将军引起的悲剧吧!”
刘飞:“将军,我不明白…这……”
“啪!”
“将军,你干嘛打我~~~”
项牧嚣张道:“我打的还是你的脸,你不服吗?要不要打回来?要不要跟我讲讲道理?”
刘飞顿时蔫了,“属下不敢…”
“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怎么能说丢就丢,被人这样侮辱,太怂了。”
这么一说刘飞不乐意了。
“将军,您这么说我就不敢苟同了,您是我老大也打不过你,讲道理也讲不过,讲过了也没用,您一生气再给我一巴掌,那不是更亏了嘛。”
“那现在明白没有?老子现在就是项国,你就是楼兰,现在比楼兰还怂,还说别人,要点脸不?”
见这一主一仆这么严肃的场合,一个光明正大的打人,一个莫名其妙的挨打,看起来有些滑稽,除了还在悲伤中的阿娜尔丽,都捂着嘴巴。
刘飞委屈道:“您这么说属下就明白了,可是将军与属下的关系跟项国与楼兰不同。”
“有什么不同?差不多,再废话把你拖出去砍了,就你个兔崽子废话多,说正事,对了,你这么多消息从哪里来的?”
刘飞嘻嘻笑道:“将军,都说咱是包打听了,南城军中有属下的朋友。”
“朋友也没有这么私密的消息吧?”
“我那朋友是跟那些在楼兰国都逃出去的老兵那儿打听的。”
“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