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经济独立了,可我并没有象许多年轻人那样第一次领工资时的激动和高兴。反而从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烦恼和忧愁。还有领工资时签名都愣着。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傻样子,不是因为自己不勤劳而高兴不起来,而是为昨天,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忧郁。
这几天很忙,买年货的人很多,所以没什么时间记日记了。
晚上走进“一人世界”,总有看不完的书,从书店里借的《青年一代》《剑与盾》借这么久了也没还,时间是仓促的。
一月二十日
一直都没写日记了,现在又重新执起笔,才觉得有好多好多的东西值得记下。
白天忙得晕头晕脑,中午也煮饭,一天的工作都难以应付,还有什么时间去想写什么日记不日记呢?晚上还得帮别人包油角,不去又怕嫌,但还是很多人家都没去帮忙。
忘记妈妈是几号从乐昌来的。一日三餐吃的可以由妈妈来操劳,减少了我一点烦心。妈没来之前大姐带华华来搬父亲的东西走。埋怨我日用品弄得黑麻麻很脏都不搞卫生。大姐走后妈妈才来。华华没走可以使我不冷清但却令我怄气。后来这几天都是拼命的做生意做生意好忙呀。
一月二十八日
年三十了,我和父亲才回到家。
午后和三姐上街买了一双早就想买的皮鞋。
晚上和三姐去她上班的商场里值班睡觉。
虽说是过年,但没有了孩提时的那种兴奋和怏乐。
尽管玩得开不开心也不去在意,也不象以往那样失意了。
我和姐姐谈话一直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停止我们的谈话才停止,一点钟了。姐姐说让我以后一个月和她通一次信,以锻炼我的写作能力。我突然感到在五山的姐姐不见了,在乐昌的姐姐变得温柔,善解人意的姐姐又回来了。难道距离产生美真的有这么快吗?两人天天在一起不是打就是闹,说一些带刺的风凉话,现在分开不用一起相处了,有那么多的理解和鼓励,那么多的不舍和情深。还笑我在五山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我笑。我害怕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不知道怎么跟人家交流,勾通。不是自己喜欢的,也不想伤害人家的感情,让人家象个傻瓜似的对你好。
一月二十九日
年初一的早晨。
丽梅说好要来我们家玩的,等到十点多也不见来我才去二姐家玩。也不会想到分别一年多的同学,特然间相逢在母校。
我曾想过,我们同学间不知要多少年后才相见?也不知那时长成什么样子?没想到却在今天我是成年人有工作的我,我们相见了。
我们聊了好一会儿,他还叫了我名字,问我在哪儿上班?若是上学那段时光,我不是欣喜若狂?喜欢的人叫你的名字,也觉得是一种幸福的享受。心也会跳?可是现在不会了,也许,这年少时的喜欢,又变成淡淡的轻烟?
后来我还写信告诉同桌书凤,她说不要再说他了。我知道同桌因为考试失败心情不好不想面对旧同学。可我却觉得失去了学生年代的生活,更喜欢去回忆那永远也不会回来的青葱岁月!为此我们好象有了一点分歧,不再象同桌时那样说说笑笑。好象写信也有了心距。
他们,一时间又去给别的老师拜年了,又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了。他,陈兵,我和同桌都曾喜欢过的男同学,真的和班花在一起,过年都约在一起去给老师拜年了。
晚上和丽梅睡在一起,也忘记谈论了些什么,没有去陪三姐值班。
第二天年初二又去丽梅家,化妆,涂口红,好笑又好玩。
回来,大姐二姐外甥们都在,好热闹。拿录音机录歌,二姐大笑。她唱歌,我也笑得厉害。从录音机里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震动整个客厅,那么愉快而无所顾忌,清脆,甜甜的歌声笑声从录音机传来都是那么愉悦舒畅。那一天我们是多么的快乐高兴。
年初四上午在大姐家吃饭,下午踩单车去云莲家玩。
年初五说去韶关没去成,下午同事罗来了,打算一起去工友家拜年还是没去成。
年初六和丽梅艳芬一起上街,准备进五山。进去连人影也没几个,无聊之极。
我们四个女的(还有一个丽梅的小学同学)一起爬山,爬上电视塔吹凉风,也没什么好玩。回去宿舍做晚饭。山区的夜静得早,她们也还不想睡,我也找不到更有趣的事干,自然会觉得清静和沉寂。她说我一个人夜晚怎么度过的?我不声,仍然在看书,好郁闷。丽梅和她同学久别重逢似的很多话题,说芬的名字很对她的性格,说我的名字也对得上性格,喜欢看书,很喜欢艺术什么的。可能丽梅也和她聊过我?不然她怎么知道。半夜个个都受罪,床太榨小,
年初八开始上班,下午又去工友家坐坐。
放了七天假,感觉在家里开心快乐,在五山冷冷清清的好凄凉。还是家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