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一位严谨的德国人,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手续,医生脱下眼镜,神色冷静,又带着郑杨彬进去了里面,进行更深入的检查。沈妄就坐在外面等。
“先生,请先填一下这些表格。”耳边传来声音。
沈妄回头一看,医生助理拿过来几张表格。这位女助理一头棕色的卷发,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玫瑰红色深领裙,外面松松套着一件白色的工作装。身材曲线美好诱人。
刚才沈妄推门进来的时候,朱莉就挪不开眼睛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气质神秘淡漠,又俊美优雅的东方男子。忍不住一直盯着沈妄看。
沈妄不是没有察觉到身边大胆火辣的目光,只是当做浑然无事的样子,拿起表格看了看,扭开笔填写。
朱莉又靠的近了一些,丰满的胸部有意无意挨住沈妄的身体,然后目光落在表格上。
“哦,先生,如果我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你的电话,不知道算不算冒犯……”朱莉说着话语忽然一顿,她的目光落在“家属关系”那一栏,未干的墨迹赫然是“伴侣”这个词。
身体一僵,想起在里面进行深入检查的另一个男人,如鲠在喉。
沈妄填完最后一项信息,合上笔帽,挺绅士的转身问,“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刚刚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这位劳埃德医生在国际上都享有极高的知名度,沈妄为了联系到他确实费了好一番功夫。但是这位医生一但接收了病人,就会极端负责。
劳埃德为郑杨彬做了全面细致的检查,最终决定先保守治疗一段时间。郑杨彬的病情他也没有把握,要和欧洲其他专家进行研讨之后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听到这个消息,沈妄面色如常,却掩不住眼底的失望。
郑杨彬倒是没有什么意料之外,毕竟他身体情况他心里十分清楚。只是沈妄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等到结束之后,他们还是住进了上一次的那栋小楼。郑大公子最近常常疲倦,四肢无力,一回来就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眼睫静静垂落,呼吸绵长。
沈妄给他压上被子,调好温控系统的温度。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出了门。
去见那位在欧洲颇有名气的记者和摄影师。
郁金香大厅,流光溢彩,天鹅颈形状的吊灯亮着金色的光芒。小提琴悠扬,柔和的曲调流淌而出。
凡托坐在天鹅绒的高背椅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他目前就职于瑞士最大的一家报社,就在几天之前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让他回忆起半年之前express上面点击率超高的一个帖子。
他关于这个帖子印象这么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看到帖子的当天晚上,就在苏黎世的街头遇到了照片上的人。
那个东方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十分吸引人的气质,看似淡漠,却对人有着致命的诱惑。也难怪那位发帖人要以他作为拍摄的对象。
凡托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拿起镜头对着对面的空椅子试拍了一下,然后调节起相机参数。他早早来到约好的地点就是为了做好拍摄准备,如果能有机会照几张沈的照片,那就太棒了。
想起当初在express上看到的照片,凡托觉得有点遗憾。在他看来,沈是画面里面绝对的主角,而es上的照片对于主角的表现力不够。
那对同性情侣看起来很默契,俩人站在一起分外和谐。那个机场递箱子的一瞬间把握得好极了。把两人间的氛围和微妙的暧昧展现的淋漓至尽。凡托看了忍不住技痒。
凡托的工作即是摄影师又是传记作家,并且为多位当代著名人物写过传记。当他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就迫切的想了解这个人的故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身上藏着很多难易述之于口的秘密。
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逐渐放大,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凡托放下手里的相机,笑容灿烂,“嗨,又见面了!”
沈妄微微一笑,“见到你真高兴。”
“上一次你曾提过想做一篇专题采访,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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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和郑杨彬又在瑞士呆了半个多月,劳埃德在这个期间举办了多次专家会诊,却都没有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治疗郑大公子的病,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减少了发作的频率。就算是这样,郑杨彬手臂上的伤痕还是逐渐增多。沈妄每天都会给他换药。
不光是沈妄,郑大公子本身在国内就有许多东西要操手。终于,两人还是回了国。
而这个时候,在国内,已经有一则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
沈妄和郑杨彬下了飞机后,开车回到家,蹲守已久的记者都包围了上来,闪光灯频闪,一个个话筒举到跟前。
“沈先生,请问你和郑先生确实是情侣关系吗?”
“请问郑先生,你和沈先生这次去国外是登记结婚吗?”
“你们同居有多久了?”
“沈先生,你是我国著名的青年企业家,能年纪轻轻就取得这种成就,郑先生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沈先生……”
郑大公子见到记者的一瞬,就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沈妄却抓住了他的手,握紧。拨开人群,就要上楼。
可是围着的人实在太多,一时走不出去,沈妄不愉,保安呢?怎么还不来?
索性一手环过郑杨彬的肩膀,“刚刚所有的问题,都无可奉告。”“我和杨彬确实是伴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