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旗舟就像个人形卸妆液,俞奕耦画的咬唇妆两三下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韩旗舟呼吸急促,他垂眸看着一脸迷乱的俞奕耦,真心道:“鱼鱼,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很像小狐貍。”
“我就是狐貍精,”俞奕耦凑在他耳边,“不然怎麽勾引你?”
韩旗舟伸手拽了一下俞奕耦身后的尾巴,他觉得很稀奇,可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动作,俞奕耦顿时就扑在他怀里,让他轻点拉,因为疼。
反正明天周日,作息颠倒又怎麽了?这只小狐貍就在这儿,还能放过不成?
果然,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笑是真的。
要是韩旗舟是君王,有了俞奕耦之后,可以从此不早朝。
不出莫榆晚所料,男生选择跟他们兜圈子。
估计是他处于高度紧张下,估计都没注意到莫榆晚跑去另一个楼梯堵他了。
一楼是平地,对于商以卓来说就像是上了加速带。
商以卓看到莫榆晚从楼梯口出来的身影,二话不说直接扑倒了男生。
但即使男生被扑倒,他也仍然在挣扎不停,甚至是想转过头咬商以卓。
莫榆晚疾步沖过来,反剪住他的手,并用右腿膝盖压在他身上。
商以卓立刻从腰间拿出手铐就给他拷上。
当冰冷被男生感知,他开始疯狂挣扎,嘴里也开始大吼。
“你凭什麽拷我!!!”
“我要告你们!!!”
“我是学生!你们凭什麽拷我!!!”
商以卓和莫榆晚合力把学生扶了起来。就在这时,莫榆晚的手臂被男生留的指甲划了道口子,不过没出血,只是血浸了。
莫榆晚没管,回複道:“就凭我们有正当理由拷你啊,你要告我们就告啊,一会儿去了局里,你当着我们局长的面告我们。”
商以卓看了眼莫榆晚的手,皱了下眉头,又擡眸眼神提醒了他一下,示意莫榆晚不要多说。
莫榆晚沖他乖乖点头,之后商以卓就把人押了回去,莫榆晚也紧随其后。
看那站着的四个学生还在犟嘴,可一看到被押着的男生手上反着寒光,顿时都蔫了气。一个个埋着头,站得规规矩矩的。
果然遇上这种叛逆期的小孩,就是不能太顺着。
莫榆晚重新打开录音笔。“麻烦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们怎麽知道他死了?”
衆人面面相觑,之后都像是洩了气。最高的那个先开了口,“是这样的,我们也是跟着大哥混的,他妹妹和我们同班,然后前两天大哥就通知我们说,嗯……”他不知道怎麽说,还在脑海里寻找词彙。
商以卓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让他直接说。
“就是……大哥跟我们说魏睿骚扰他妹妹,就想着收拾他一顿,替他妹妹报仇。”他看了一眼教导主任,心一横,继续说道,“我们其实有手机,可以和大哥联系,然后就定在昨天晚上,我们就想着等魏睿睡了之后……”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就大声喊了一声,很明显的故意打断男生的话。
都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商以卓他们又不蠢,兇手就已经锁定了,只不过他们说的大哥,也得一起带回去。
莫榆晚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按照他们之前形容的魏睿,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商以卓看到莫榆晚受伤心里就不痛快,不耐烦地吼了句,“诶什麽诶?!要不你来说?”
男生被商以卓的气场震慑住,赶忙摇着头。
莫榆晚拐了他一下,随即看向那个高个子男生,“不用管,你继续说。”
“我们是想把他弄晕带出去的,结果没……没想到把人捂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那这就是商以卓说的那第一点——他们把人弄下去之后,有专车接送。
那这个大哥的身份很重要,而且他的妹妹也得问一问。
“那你们怎麽把他带下楼的?”商以卓问高个子的男生。
“本来想用床单的,可后来没用,我们寝室本来就有绳子,那是之前绑魏睿的时候用过的,一直没扔,这次也就直接翻了窗子。”
莫榆晚为之感到惊愕。这些孩子也是不怕死的,要是一不留神从四楼坠了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怎麽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商以卓直接打了直球,“他的头在哪儿?”
学生同时望向他,脸上都很懵,“什……什麽头?”
没有人知情?
莫榆晚紧皱眉头,如果头颅没有在学校,那就难找了。如果按照这个路线,那就是他们不小心把人捂死了之后,慌忙之中联系了在学校外的大哥,大哥让他们把人带出去,自己解决了然后扔在了荒郊。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三个人在上面拉绳子,两个人把尸体送出去。寝室离后校门不远,保安这个时候也休息了。他们只要在寝室和后校门之间的围栏边把尸体送出去,不惊动保安,那这个抛尸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你们寝室这个味道怎麽回事?”
有个男生脸红起来,“警官,大家都是男生,而且还住校,男寝多多少少会有点让人难受的气味,今天寝室阿姨说了之后我们就拖了地,我走的时候摔了一跤,把桌上打开的花露水弄倒了,然后……就是这样的味道。”
他害怕商以卓他们不信,还继续道:“我的衣服还在盆子里,準备今天中午洗的,你们不相信可以去看看。”
他们在推理的时候也推到了这一点,现在也就说,房间里的味道是无意间的一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