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
温锐阳:“你不讨厌她吗?”
唐韵磬知道温锐阳为什么这么问。
——没关系,跟她。
——她爸坏。
——她可怜。
比自己还可怜。
不过无论是喜欢还是怜爱这个妹妹,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唐韵磬眼中的柔意,让温锐阳嘴角染上悲伤的笑。。
“我曾经也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比妞妞大一岁,刚学会背唐诗,这么高,也是个小胖妞。”
“比起她同母异父的哥哥,箐箐跟我更亲,因为我不会当她的面说她胖,还会给她读画本。”
“我曾想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可箐箐……”温锐阳嗓子紧:“可他们一起离开我了。”
在温锐阳说出‘我曾经也有个妹妹’时,唐韵磬的眼眶就跟着泛红了。
不光是为了那几人悲惨的遭遇,也是为了突然向自己敞开心扉的温锐阳。
温锐阳的回忆里没有戴胥和钟玥,只有因为和父亲闹别扭没能及时赶回家的无尽自责。
“警方说是我父亲办六十岁寿宴时被人盯上的,那几人特意挑我不在的那天上门偷盗。”
“火不知道是意外还是被现之后灭口。”
“如果我没有跟我爸闹脾气,如果我能早点回去,如果我问箐箐大灰狼在哪里…”
悲伤顺着温锐阳的眼角缓缓流淌,哪怕听不见,唐韵磬也能感受到那种沉痛。
他上前抱住温锐阳,抚摸佝起的背一遍又一遍重复。
“薄啊挂一(不怪你)”
悔恨会伴随自己一辈子,但温锐阳还是从音不标准的安慰中寻到了一丝救赎。
反手抱紧唐韵磬,温锐阳轻轻碰触他耳后的刺青。
湿凉的嘴唇贴在跳动的血管上,很快就被烫干。
怀中的人依旧带来被太阳烘过的温暖。
阴风吹不散,冷雨浇不透。
“你也是我想守护的人,这种无能为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想再眼睁睁看他被人欺负。
湿润的热气让唐韵磬耳朵动了动,微微后仰露出疑惑的神情。
“绳么(说什么)”
隐去了抠开伤疤时产生的脆弱,目光重回沉静的温锐阳手依旧贴着唐韵磬耳边:“小唐,我患有焦虑症。”
没想到一直逃避的温锐阳会突然承认自己患上焦虑症,唐韵磬瞳孔瞬间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