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断然拒绝:“不用啦!”
他穿着棉拖鞋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洗手间,重重关上了门。
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迟郁拍了拍脸颊。
丢死人了!
他竟然自己滚进了顾宴辞的被窝。
也对……
要不是他梦游无意识的钻人被窝,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迟郁刷着牙,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几缕呆毛不乖的翘在头顶。
睡衣领口大大敞开,锁骨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虽然不是吻痕,但想起他和顾宴辞同床共枕一个晚上,他又这副模样。
迟郁怨念的咬着牙刷。
艹!
他这副模样……
虽然不想承认。
但不得不说。
太特么好睡了!
迟郁吐出漱口水,冷水洗了脸,强迫自己清醒。
脸上的红晕散去,带着一抹被冷水冻过的苍白。
他拧开门把手,做了好几拨心理建设才拉开门:“队长,你去洗漱吧,我换个衣服先下楼了。”
顾宴辞掀开被子起身。
修长的双腿踩在地上。
迟郁悄悄观摩了一下他的身材。
啧,他把队长“睡”了,也不亏啊,这个身材。
他能整个人都窝在队长怀里吧?
“迟郁。”
他刚把衣服套上,顾宴辞在洗手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迟郁顿了顿:“队长,怎么了?”
而后,他听到一声低笑。
再然后,才听到顾宴辞的声音。
“我是个男人。”
迟郁:“???”
他没怀疑过。
顾宴辞:“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迟郁:“……??!!!”
顾宴辞关掉水龙头,“所以,下次注意。”
白用冷水洗脸了。
迟郁随便套了件外套,快速冲出了房间。
“诶!你干嘛呢。”迟濉大声叫道:“慌慌张张,真有狗在撵你啊。”
迟郁头都不回:“我饿了,我下楼吃早饭。”
迟濉:“……”
见鬼了。
以前叫他吃早饭都得阿姨三催四请,破天荒头一遭自己愿意下楼吃早饭了。
tag这哪里是战队啊!
这简直是叛逆少年改造营。
“少爷早上好。”阿姨每天早上五点就到了迟家,准备一家人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