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妞妞嚼着香甜的糖果,胡乱点点头。
为了防止女儿哭闹惹来丧尸,夫妻俩对妞妞的零食已经完全不限制了。被惯坏了的小姑娘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只要爸爸妈妈不给零食吃就哭,一哭妈妈就特别紧张不敢管她了!
于是在李伟夫妇的妥协下,小姑娘越发肆无忌惮,每日就靠着李伟从超市找来的零食糖果过活,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或许在潜意识里李瑞艳也并没想过纠正女儿这个毛病,零食又吃不坏人,妞妞多吃点这些东西,能安静下来不说,家里还能少消耗些粮食。
李瑞艳吃完午饭,翻翻桌上的糖罐子皱眉,说:“糖怎么没得这么快,等你爸爸回来跟他说一声,再给你找点”这话还没说完,就听楼道里响起了杂乱的走路声。
“你爸爸回来了。”李瑞艳一喜,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开门,门外不是李伟,却是正在上楼的高家兄弟。
“嫂子。”高家兄弟看到李瑞艳,眼神有些躲闪,匆匆打了招呼想要上去。
“回来了。”李瑞艳皱皱眉,向楼下探了探身子,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问:“你们李哥呢,没和你们一块回来?”
“李李哥他嫂子你问钱军他们吧,李哥没和我们一块。”高家兄弟神情更不自然了,语气吞吞吐吐。
李瑞艳一愣,挑高了嗓子:“什么?怎么没和你们一块,他哪儿次不是和你们一起去一起回的,别走,你们给我说清楚,李伟呢!”
高家兄弟被拦在二层,进退不得,一脸为难地吞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这时,又响起了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高家兄弟松了口气,连忙道:“是钱军,嫂子你问他吧,李哥真没跟我们一路,到超市他嫌东西少,跟钱军他们几个去后边的仓库了。”
这是实话,一拨人去了仓库,就李伟没回来,具体怎么了,钱军也没和他们说。
李瑞艳无法,只好让开路让高家兄弟过去了,自己堵在楼梯口,哆嗦着手指钱军:“钱军,我问你,我们家李伟呢?!”
钱军状态十分不好,头发凌乱,衣服被划了两个大口子,还渗着血,整个人都透着疲惫。
他抬起头,有些没好气的看了李瑞艳一眼,冷冷说:“李伟?哼,死了!”
李瑞艳听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你,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李伟他怎么了!”
“怎么了?死了!变成怪物被砍死了”钱军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想起李伟突然变成怪物时的恶态,脸色十分难看。
要是染上什么病毒,他可就完了!
“你你是不是你们害得他,是不是!!”李瑞艳愣愣站在原地,突然大嚎一声,踉跄下楼梯紧抓着钱军又打又骂道:“是不是你?是你杀了阿伟!杀人犯,你赔我家阿伟的命!”
“呸!我杀他?”钱军狠狠甩开她,骂道:
“要不是李伟突然变成怪物要吃兄弟们,他能死?缺德的玩意,得了病瞒着不说,净等着害人呢,看看我身上被他伤的,要是着上什么病毒,谁都别想好你这死婆娘给我等着,放开,别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
“不,不可能的,阿伟没病,我们阿伟没病,都是你们害的”
“不信,不信去问别人,李伟变怪物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别拦路,死娘们!”
钱军骂骂咧咧捂着伤口,到底没跟个女人计较,没好气的走了。
“不是,阿伟不是怪物,你们害他”
李瑞艳坐在地上,先是呐呐自语呆坐了一会,突然发出凄厉的哭骂,声音又尖又利,不像人声。
“妈的,要哭自己回家哭,别在楼道,还嫌怪物不够多!”楼上不知是谁骂了一声。
妞妞被妈妈的哭声引出来,摇着她的手臂不住问道:“妈妈,你为什么哭呀,爸爸呢?妞妞要爸爸,妞妞要吃巧克力!”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爸爸死了,以后都别想再吃巧克力了!”女人喘息着站了起来,脸色青白咬着牙,扬手甩了她一巴掌,拎着大哭的小姑娘进了门,砰地一声将门甩上了。
随后,整个楼道再次安静了下来。
楼下二室,严肃着一张俊脸的男人光着膀子,一下一下撑在地上做俯卧撑,汗珠从结实的肩背上滚落,滴答一声摔碎在地上。
隔壁三室,林安躺在床上双手扶头在仰卧起坐,同样对楼上的闹剧充耳不闻。
身体弯起,回落,不怎么结实的小身板同样一板一眼做的认真,双脚因为没人扶着,偶尔随着动作来回摩擦床单,原本有点小软肉的腹部已经开始绷紧了。
倘若此时有人在卧室门缝外偷窥,光看那两只和手一样同样有些肉,圆润白皙的脚在淡蓝色床单上来回磨蹭,未免让人浮想联翩
霍城在小区前的停车位停了车,并没有急着下来。
透过车窗,三门楼道里走出几个男人,拿着菜刀或斧子,和六楼一门二门的十来个男人迅速汇合上了车。其中有一辆是李伟家的雪佛兰,李伟却并不在他们之中。
近一个月以来,霍城碰到过这些人几次。只说三门一条楼道,消失的先是李伟,再是三层的一个男人,楼里也传出过女人的哭骂声,许多事情不用多想已经摆在眼前了。
外面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安全,许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行事更加谨慎。
首京基地
楼道前几天被人安了扇铁栅栏门,平时都用三指粗的铁链锁着。大盖不愿意和住在一层的两个人撕破脸皮,他们没把事情做绝,其中两把钥匙一把在楼道外信箱上,一把就放在楼道里的电表箱上,谁要出去自己开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