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仗着人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快开门!”
赵明月反拉住老太太的手,并没有做出保证,只是安慰道:“您放心,衙门会给您公道的。”
门口的喊叫声吸引了更多人,里面的人终于不能再装死。
衙门的人终于打开大门,衙役们举着长棍噔噔噔地敲着地面低喊“威武——”。
堂审者方陈还坐在上方,猛拍惊堂木,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道:“击鼓者为何人,所为何事?”
老太太颤巍巍地走到正中央跪下,道:“回老爷,民叫孙秋水,为家中失窃十两银子而来。”
她已经来过好几次,方陈还自然记得她。
方陈还无声叹了口气,看向台下的人,道:“孙秋水,你已来过三次了,但依然没有任何证据!”
说到最后,他话音加重,威胁道:“可知干扰衙门是何罪?
三十大板!”
老太太抹去泪眼,她一身单薄的布衣,在初春的寒风中瑟缩着身子。
“是石磊偷走了我的钱,老爷您信我,真的是他拿走的!”
围观人群已经有了附和的声音。
方陈还皱起眉,道:“你第一次来时,我便叫人去查了石磊的家。
可他家中未有你的十两银钱,也从未有人见他花过这笔钱,你还在污蔑他人,可知罪!”
老太太佝偻的身影惹得众人心中不满高涨,但碍于衙役在场他们都不敢大声喊叫。
赵明月快速思索两人对话的真实性,片刻后,得到结果,她果断出声:“老爷,民女有一计,不知可否一说?”
方陈还目光落向发声的女子身上。
女子穿着干净的布衣,面容过于瘦削,头发乱蓬蓬的,被一根做工粗糙的发簪绾住。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着有些无礼。
他皱起眉,又是个不明事理的刁民,方陈还一拍惊堂木:“报上名来?”
方陈还不觉得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解决办法,但事情已经拉锯好久了。
赵明月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台下,道:“民女赵明月,愿献一计。”
方陈还示意她讲。
赵明月抬起头,说:“民女曾拜访过一高人,学会祝由术。
此祝由术可让人放松,然后在指引下说出实话,民女请求老爷让人把石磊带来。
在祝由术之下,自有定论,若是石磊否认,老太太便请回,若是石磊承认,便要求他归还那十两银钱。
这是老太太儿子救命的钱,至于剩下的,便全由老爷按律法处置。”
赵明月在现代的职业就是催眠,在心理诊室负责帮助一些困在回忆或梦魇的人找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