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诸不息,寒暑推移,八年时光转瞬而逝。
这八年,东陵的展可谓飞。
东陵的兵器先进,更有许多国家没有的火球,也就是姜时沅那个世界所说的地雷,军队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不管什么时候,器和戎都还是一个国家强盛的根本,其次便是人才的培养。
这八年,东陵书院遍地开花,男女学子皆可入学,且可以参加科举。
朝中也开始陆续有了以科举入仕的女官。
当然这一改革当初被一众老臣抗议,但皇帝执意如此。
楚珩文有裴相、武有江岫白;六部尚书,如穆卓、栾安等皆是他心腹;祝太傅、昭信侯等老臣又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珩是实权在手、说一不二的君王。其他人跳得再厉害,作用也不大。
事实证明,这一决策是对的。
不少女子将皇后当做榜样,她们走出闺阁,经商从政,各行各业都有女子传奇事迹传出。
这一对比让人感慨,以前限制女子埋没了多少人才。
越是达的地方,民风越开明。东陵的展,也带动了其他国家相继效仿,女子的地位大大提升。
……
御书房内,八岁的楚时宴端坐在上,拿着御笔认真地批阅奏折。
小小年纪,眉目如画,可以想象往后是何等风采。
他神情自若,淡定温和。突然他抬眸,看向一侧处理事情的裴玄。
“舅舅,江岫白上书,说安靖侯独子在军营里偷奸耍滑、巡逻时饮酒作乐,还时常欺压百姓,按军规该杀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太子认为呢?”裴玄放下书,反问道。
“本殿认为该杀,父皇鼓励这些勋贵子弟去军营立功,不是让他们去享乐的,若放任不管,军营岂不乱套?可若是杀了,会不会让其他勋贵子弟生反心或退意?”
裴玄点头:“殿下,臣说过,杀一人可震万军,杀之;奖一人可悦万军,奖之。把最难管的刺头制服了,下面的人自然会服服帖帖。何况,江岫白掌管玄甲军,殿下该用人不疑,该告诉他,以后这种事不用上书,一切按照军规来。”
“那若是杀了安靖侯之子,其他人……”
“为君者,要恩威并济。这些勋贵子弟,也有表现出色的。”
小太子双眸一亮:“舅舅,我明白了。”
裴玄满意地点了点头,垂眸继续处理手中事。
没一会儿,楚时宴又抬头问:“舅舅,父皇和母后什么时候回宫啊?我都快三月没见到他们了。”
裴玄未抬头,回答道:“应该快了……”
正说着话,就听见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哭声,御书房内方才还一脸平静的一大一小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很快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一头扎进裴玄怀中,眼泪鼻涕沾了裴玄一身,裴玄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好几下。
“爹!呜呜呜……”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两个七八岁的小孩。
女孩长得粉雕玉琢,一双眼充满灵气,勾唇一笑梨涡若隐若现,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这正是让宫里人又爱又恨的嫡公主、太子的亲姐端和公主楚时宜。
男孩跟裴玄长得很像,一身月白锦袍有些皱皱巴巴,他正是裴玄的长子裴怀风,只比端和公主小了半岁。
裴玄拿出帕子,细心地给怀中小姑娘擦干净脸,柔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