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
他猜到江旋给他夹的是什么东西了,新娘子结婚时的头纱。
“哎操,”江旋忙活了好一阵儿才将头纱给花雅夹上,嗓子因为紧张而干涩,略有些沙哑地说,“转过来吧。”
花雅无奈地勾起唇角笑,缓缓转身,江旋高挺的身躯越来越低,就好像只为他一个人所臣服的样子般,单膝跪地,仰望于他。
结果掏戒指盒半天都掏出来,丝绒棱角的盒子卡在了兜里。
“不是,你是存心逗我笑吗?”花雅弯眼说。
“好了,”江旋也对这练习了无数遍,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来第一个乌龙就出在了戒指盒上感到服气,不过依旧调整好姿态,清了清嗓说,“我今天看了黄历,宜嫁娶,宜乔迁。”
“嗯。”花雅忍着笑回。
“我觉得这个日子挺有意义的,”江旋呼出一口气,低头,又抬头,“在我们的新家,只属于我们的新家里,说出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嗯。”花雅回。
“我。。。。。。爱你。”江旋大脑里有很多台词,甚至在这之前已经背了不少,话到嘴边却演变成最通俗易懂的三个字。
花雅一怔,依旧回,“嗯。”
“所以我想问一下,花医生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吗?”江旋越说越流畅,“我的意思是,照顾你,爱你,时间无期限,就连死后墓碑都要刻上对方的名字,葬在一起的那种家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一次,花雅宛如为爱迫降的神明,朝江旋伸出手,温柔地回,“嗯。”
军人档案上,江旋打枪的中靶几率百分之百,被称为百万无一失的神枪手,击毙国际罪犯排名第一,无人能越。
而他拿起为爱人戴上比靶心还要大上几倍的戒指时,双手颤抖,最终还是花雅拖着他的手,止住了那对于珍宝失而复得的战栗,才将戒指给戴进去。
江旋闭眼轻吻在花雅修长的无名指上,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惊醒了熟睡的椰子。
花雅取下绑着自己长的黑色头绳儿,如同当年年少,在乐器室彼此为对方套上一个环,圈在了江旋的手腕。
“那个快断了,恐怕也不能再修好了,”花雅轻声说,“但是没关系,我这儿还有很多。”
江旋站起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今年的春节,三人一狗,也还算热闹。
厨房大了许多,花雅闲着也是闲着,去给江旋打下手,顺便悄悄对他男人说,“我感觉小苗谈恋爱了。”
江旋砍肉的手一顿,警惕地问,“谁?是谁?”
“啧,我感觉,”花雅见他那阵仗赶忙说,“刚刚又出去接电话了,今天第五次了都,她何时背着我接电话过。”
“那应该是被拱了,”江旋眯眼说,“待会儿问问。”
“不好吧,她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花雅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这种事情也不好问。”
“不好问也得问,”江旋说,“现在的姑娘容易被渣男骗,那些男的,嘴上没有一个实诚话。”
“也是。”花雅洗着菜,想了想说。
“你出去待着,”江旋三锅齐下,“马上就好了。”
“什么啊?”苗禾听完笑得不行,“她是我好朋友,最近失恋了我安慰她呢。”
花雅和江旋对视一眼,彼此松出一口气。
“到时候如果谈恋爱了,记得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花雅说。
“知道啦姐姐,”苗禾说,“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