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几句后,魏邵和裴滢便离开了。
送走两人后,班濯清退手下,一个人急匆匆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魏邵,班濯肯定有问题,我真的在书房闻到了那股味道,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
“既然你如此确定,那今夜我们再来一趟侯府。”
“好。”
后半夜,一道身影偷偷溜进了广信侯府,他警惕的看向四周,裴滢正艰难地从狗洞中爬进来。
待裴滢站起来后,魏邵帮她拍掉身上的灰尘后,两人来到了园中的书房。
裴滢再次走进书房的时候,却现气味已经消失。
“奇怪,这味道怎么会没有呢?”
“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班濯的房中找找?”
“好。”
其实这个事办起来难度很大,但不管多么困难,魏邵都会帮助裴滢解决这些难题。
一阵迷烟后,夫妇二人捂住口鼻进了房间,看到班濯和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确定两人已经昏睡过去后,裴滢才开始四处闻,她有一种直觉,这房间内有她熟悉的那种味道。
果真,当裴滢靠近床边时,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只是班濯此时赤裸着上身,魏邵见状,扯过薄被帮他盖严实。
最终,裴滢的鼻子停在了床边衣架上,她取下衣裳上面的荷包,送到鼻子边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很淡,淡到不易察觉。
裴滢打开荷包,里面有几十粒小小的药丸,她取出一粒,小心翼翼地收好。
“撤。”
北平王府房间内,裴滢将这枚小小的药丸捏在手中,这药丸越看越眼熟。
“魏邵,你去把我给进献给陛下的药取来。”
经过一番对比,裴滢才现,这两枚药丸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两粒一模一样的药丸,让裴滢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清晨,她便带着这粒药丸,出现在长安城的各个医馆和药行,想要寻求答案。
终于,经过一日的折腾,她找到了答案。
“这粒药丸是由补药制成的,只是被人加了一些朱砂进去,量很少,不易察觉,但若是食用的量大了,就会中毒。”
魏邵推测道:“班濯想要害谁?”
“我也不知,但我总觉得心中不安,魏邵,是不是快到了给陛下送药的日子?”
“是,还有三日。”
“你每次都是把药交给吴洵吗?”
“是的,这药一直都是吴内官亲自保管。”
“不知怎么地,我总觉得这事和陛下有关,这次送药,你多多留心。”
“好。”
裴滢将这两粒药丸同时放在手下,调换了几次位置后,两人已经分辨不出那颗是裴滢炼制的药丸,那颗是从班濯府上带回的。
“这两粒药丸一模一样,唯一能区分的,便是气味了。”
并不是裴滢心中多疑,这世间之事,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天网恢恢,也不可百密一疏。
遇到不确定的事情时,保持怀疑是一种态度,反复求证是方法,直到确定无误,才能适当的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