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以为这公主是个人物,好歹是个中级boss能让宿主好生头疼一番,没想到她仅仅是个单纯的女子。
宫女候到快步走出来的公主,一眼便看出来到底成没成了。
“您可救过他一命!”
她隐约听到不少,更是格外愤愤不平。
“公主为何不与颜大人说那件事。”
常安红着眼眶道:“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
“公主您是女子。”
“女子怎的?”
见有人在前,常安用帕子草草拭了把泪,露出她身为公主该有的得体笑容。
“以此身立于此世就要有操守。”
漫长的宴会方才进行不到一半,气氛更奔放了,式凉回到席间就见侍卫把一名撒酒疯跳上桌子的官员搀下来。
国宴上出了这种丑,日后怕是没脸见人了,所以式凉不喝酒,不仅伤肝还伤面子。
那个被架走的微胖身影让式凉蓦然想到程尚书,又记起在圣上的运作下他早已辞官,回乡途中客死异乡。
算起来程尚书将近七十了,人老了总有一死,勉强算死得其所。
这样一想,式凉发现宴会上年轻人真不少。
他们年纪轻轻,朝气蓬勃,吟诗作对,投壶舞剑,仿佛有挥洒不完的精力,众人目光的焦点也多在他们身上。
式凉捧着养生汤,并不觉得关自己什么事,和几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臣交流从政为官之道,十分愉快。
系统发现宿主跟这帮老头儿完全没有代沟,像平辈。说起来,宿主在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好像是件非常厉害的事,原主残念是不是早已完成了呢。
“颜大人——”
一道清越声音传来,是定远候府世子文一晏,十七八的年纪,持剑而立,颇有几分少年的英气。
“晚辈冒昧,想邀请您切磋剑法。”
系统突然激动了。
送上门的,宿主快装逼,打他脸,做一个主角该做的事!
式凉瞟了眼他手中仅有个样子的剑。
少年做蠢事,大多是为姑娘。
果然,文一晏目光止不住的望向首位一侧的高座,那是常安公主的位置,此时是空的。
众人自然乐于看热闹,然而全场却诡异地静下来了,因为文一晏邀请谁都好,偏偏是式凉。
式凉年纪算得上年轻,玩闹的不少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候府世子这一邀似乎挑不出什么错。
问题在于式凉的地位,除了圣上相邀义不容辞,其余都称得上放肆。
而文一晏的爹定远侯看上去又存心要给式凉难堪一样,笑眯眯的不置一词,仿佛这是个玩笑。
这个式凉也懂得,任太师给他求过情,定远侯与任太师有过节。
如果任无衣来了,被挑战的也许是他,式凉寻思自己这算不算替他受过。
席间任无季好端端坐在那,应该不算了。
也不好让场子一直冷下去,式凉便自然的应邀上场。
切磋而已,都知道他是文臣,何妨让让小辈,式凉不打算赢。
为了保证宴会的安全性,用的是赏玩性质的未开刃的剑,轻得式凉不好使力。
文一晏仍旧看不到公主,也是,方才见到她一副哭过的样子,肯定需要休息。
不过他胜了总能传到公主耳中,让颜式凉颜面扫地,以惩戒他负了公主。
剑光凛冽,金铁交鸣,几回合下来文一晏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