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恶劣需要办,但没人办,又因为死者全都罪大恶极,就给了民众奇异的安全感;没有民心督促。
凶手随时可能继续活动,也就没法随便找个杀人犯顶罪。策略便是压着不办。
现在看样子,式凉是要重新追查这个挂在他名下的案子了?
“我靠——”
李不成风一般刮过尹容,把个白色的东西往桌上一甩。
“又是那个信!”
他吃完晚饭回来加班,习惯性查看警局信箱。
草草结案,李不成本就不爽,这些天接连不断博噱头的新闻更让他倍加暴躁。
“老往这旮瘩寄个吊毛,要炸就直接炸他大爷的!有本事把整个林城都炸了!”
……怎么抱怨,还是得打开看。
大家围过去,看着式凉用戴着手套的手拆开信封;
刚读到工业大学,外面遥远的爆炸声就传过来了。
还有不少字,再往下看,这封预告信一次性预告了两起。
工业大学旧址是一起。
式凉尹容来凑热闹的保洁大爷一干人等都看向李不成——
信上说下一次要把林城整个炸上天。
警匪16
天色灰蓝,日将升时,尹容发现警局点着灯。
式凉像是一晚没回去,桌上满是案卷。
小黑板上密密麻麻写着案情。
尹容走到桌前,拂去案卷上的粉笔灰。
终于看到文件了。
第一次犯案总能暴露出很多信息。
五年前的开端,受害者是个放贷的地头蛇。
经常打断欠债人的腿,如果还债人是男的,通常都是男的,他妻女也难以脱身。
某天某个欠债人的妻子回家,发现地板当中被砍断双腿,生殖器也被割去的人。
手法粗糙但老道,用的厨房的菜刀,现场很干净,不是第一现场。
初次犯案建立了自信,后面发挥得越来越好,性质也越来越恶劣。
两年前的一个煤老板,手底下的工人都患有肺病,得不到治疗和赔偿,后来矿洞塌方五死两残,也不过赔钱了事。
他失踪三天后尸体被工人发现在矿洞里,肺和胃里都是煤灰,两眼、睾&039;丸均被挖去,塞上了煤球。
凶手五年犯案八起,没有固定范围,均匀分散在林城八个辖区;
专挑那些有些势力不受法律制裁的人处刑,并让死者生前的受害者做第一目击。
年初的黑警案,死者是来临近辖区探视的副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