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口气,艾瑞克正在间接对我们昨晚撇下他去参加舞会的不仗义行为表示不满吧?
“很抱歉打搅大家。”简又恢复成那个冷静优雅有教养的好姑娘,她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将我昨天落下的披风交还。
“谢谢你,简,”我拥抱了一下她,“今天吓着你了,下次先打招呼,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造成今早这场惊吓的莱斯特先生,我们的罪魁祸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打了一个哈欠,波澜不惊:“如果没事,我去睡了,真的好困。”
“请稍等一下,莱斯特。”简突然温温柔柔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背脊一寒,全身发毛。
“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简低头看着早晨照射进地下室的阳光,慢慢地问,“为什么光线往地下室里移动一寸,你也要往里面移动一寸呢?”
场面一下子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莱斯特突然笑了,连说话的时候头听得出兴致盎然的笑意:“你觉得是为什么呢,简?”
奥斯汀小姐的嘴唇紧紧抿上,她忽然一言不发,接受着我们全部人的无声注视。我注意到她交握的手互相捏紧,指节泛白。
她肯定猜到了什么,这个观察敏锐又细腻敏感的聪明姑娘。
“披风送到,我想我该走了,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呢。”一片死寂一样的沉默里,简忽然轻松地笑着开口,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奥斯汀小姐。”莱斯特勾唇,从昏暗的地下室里缓缓走出,随着他的脚步迈出,小屋的大门关上,足够遮住所有光线的窗帘也突地全部拉上,屋内一下子变得几乎像地下室一样昏暗。
“奥斯汀小姐,您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好奇心、杀、死、猫’。”莱斯特撩了撩散乱的金发,扬起优雅的微笑,用贵族式的咏叹调说出冷气森森的话。
噢,莱斯特,咱能别这么吓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卿本佳人的每日一颗地雷,么么哒!
我仔细想了想,虽然很爱杰克船长,但是确实很怕把他写崩坏。我觉得船长是个很难把握心理和性格的人物,感觉好飘忽~加勒比海盗是所有想写的电影里我心里最没底的那一个
所以综合大家意见,不写这一部好了~(≧▽≦)~啦啦啦
或者大家也可以理解为我想借机偷懒→→
家
【让·格雷诺耶】
如果不去舞会,不会遇到简奥斯汀,阿黛尔不会把披风落在她那儿,她不会早上过来送,也就不会掉下地下室,发现莱斯特的秘密。
这一切都很巧合,然后现在……事情突然发展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艾瑞克距离简奥斯汀最近,当莱斯特说完“好奇心杀死猫”后,艾瑞克忽然一把紧紧钳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强行拖上楼梯,往二楼唯一一间做好隔音的房间——他的工作室而去。
“莱斯特,简什么都不知道!她从小在乡下长大,从没见过那些事,她什么都不知道!”范海辛教授跟在我们身后,气喘吁吁地小跑上楼,却被莱斯特伸手拦在楼梯口,淡淡发出警告:“教授,我们只是确认一些事情,您进去会妨碍我们。”
“唔……唔唔……”我看见简的眼睛惊恐地睁大,她猛地攥住艾瑞克捂住她嘴的那只手,亮出雪白的牙齿,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嗯。”艾瑞克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哼声,真难为他忍得住,我已经闻到手部散发的血腥味了。我能闻到,那么莱斯特……我看了一眼走在我前头的家伙,发现他痛苦地捏紧鼻子,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
他真的能忍住?需不需要我把他敲昏?站在我现在的角度施力会刚刚好。
“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艾瑞克钳住她的下颌,擦干血迹,戴上手套,随即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扔进工作室,莱斯特紧随其后跟进去。
“这两个家伙平时吵得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关键时刻居然化身配合默契的杀人凶手组合……呸呸,我在说什么,”阿黛尔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叹着气走进去,开口抱怨,“艾瑞克、莱斯特,你们的方法好激进,不止是简,我也被吓坏了。”
啊?!听阿黛尔的口气,原来不是要杀人灭口吗?
我理解错了?所以不需要准备工具?也不需要准备场地?
那么……我拎住范海辛教授的衣领:“让他也进去吗?”
“旁听,不准说话。”莱斯特翘着二郎腿,轻飘飘给了答复。
好吧,就这样。不过这种感觉真糟糕,什么时候我竟然会去听这个臭烘烘的家伙的命令?
范海辛教授的嘴唇在颤抖:“莱斯特,你们必须保证不能伤害简,她是约翰生前最喜欢的小侄女,如果、如果……”
“安静一点儿,教授,”阿黛尔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安抚,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告诉他,“我保证她不会有事,因为¥&………”
声音小的我都听不太清,为什么要靠得那样近?即使范海辛是个老头儿也不行,只是传话而已,我可以替她做,不需要她和范海辛咬耳朵。
我不喜欢。
“阿黛尔。”我叫她一声,牵住她的手把她拉过来,从背后抱她。她说过在她空闲的时候可以这样做,我记得牢牢的。
她飞快地扫了我一眼,脸好像有点儿红,小小声嘀咕:“这种姿势你记得最牢固,真是……”
?难道不应该牢牢记住?
“莱斯特,艾瑞克,阿黛尔,还有格雷诺耶,你们会杀了我吗?嗯?”奥斯汀小姐站在工作室所剩不多的干净空地上,对我们挨个点名。她的嘴边还有艾瑞克的血迹。不过她已经镇定下来,下巴微微扬起,拳头紧握,我觉得她像一头发怒的小母牛,随时都会冲上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