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名字就是那位铸剑大师给起的,也是从他口中流传出去的。
一些年轻的剑客尝试着把它拔出来,但是从来没人能爬上去,甚至有人试图飞上去,结果都给弹了下去,有的还摔成骨折或者重伤。人们再也不敢抱着小视的态度看它。
事情越闹越大,终于武林名宿们再也坐不住了,邀集许多武林同道聚集在这座山上解决天外之剑的归属问题,因为他们都觉得不能再任由
类似的伤亡事件发生。
然而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凭实力争取,谁能把它取下来就归谁。
一个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都败下阵来,仍然有些人伤得不轻,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把它取下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有人把铸剑大师请了过来,人们询问他这把剑是怎么做出来的,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铸剑师一言不发,绕着它走了一圈,最后停住脚,双手叉在胸前,“所有的剑都是人铸造出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生灵可以办到……”
有人打断他:“可是此剑恐怕无人能打造,况且世间到哪儿找做剑的材料,还有,此剑为何会从天而降,莫非真的是神仙所为?”
铸剑师轻轻摇头,“我从不信神,那只是无知世人自欺欺人,此剑的铸材人间少有,那它就是我们所未知的材料铸造的,并且铸造方法极其优越,多日来我一直在揣摩只可惜总未能参透一二,它随流星从天而降,那就是说,它天外的未知世界,那个世界的人之所以把它丢在这里,我想有两个原因,要么是无意间失落的,要么是想考验世间之人有谁能懂得他们那个世界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还不只是几十年那么简单,而是更为长久的考验。”
长时间的鸦雀无声过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我来试试1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留在他身上。
大家都知道他是武林盟
主,头上顶着华丽的束冠,一身耀眼的华服,浓眉鹰眼,颏下一缕黑须。
他走到铸剑师身旁,“既然剑师说这是一场考验,那我也有责任参与,为免再有人无辜遭难,如果我不能把它取走,那么以后奉劝大家不要一个人来取剑,请各位三思1转身走近陨石,缓缓凝聚全身功力。
“盟主,你身系武林,不可亲身涉险。”铸剑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他迟疑了片刻,忽然发出强烈的吼声,大家都凝聚功力默默抵受。
一道身影掠向半空。
他先用三成功力试探,那三成功力完全回来了,一分不剩,“我就不信不管多大的功力它都能承受。”
他在空中盘旋了一周,使出五成力扑下去,手掌触到闪动的红光后,感觉一股比刚才更强的力沿着手臂传到身上,好像是自己用五成的力打在自己身上一样,他喷出一口血,摇摇晃晃地掉下去,所有人都惊呼不已。
快要跌落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他,轻轻放在地上。
踉跄了一下,总算站住了,赶忙闭眼缓缓调息气息。
“盟主,没事吧?”
他轻吁一口气,睁开眼睛,“多谢剑师,调养数日就好了。”
人群中发出阵阵感慨声。
盟主压住伤势,高声道:“各位!刚才你们看到了,希望大家能慎重行事,无愧你们在江湖上的地位,言尽于此,各位,再会1冲人群一抱拳。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抱拳,
“盟主保重1人们都随着他的身影陆续下山。
故事还没结束,人们不仅没有打消取剑的念头,反而愈演愈烈,江湖上甚至有一个传言:谁能得此剑就能做武林盟主。越来越多的人蜂拥而至,还有为决定谁取剑而大打出手的,明争暗夺,层出不穷,导致有一段时间武林非常混乱。
可是后来有一个人改变这一切。
又是一个大雪满天的冬天,盟主又一次来到山上,跟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姓西门的人,他是个默默无闻的年轻剑手,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
他站在那里,指着不远处的东西道:“盟主,我会在这里建一座山庄,镇守这把剑,任何人来此取剑,都必须通过正当途径,如果有谁因此而残废甚至丧命,那只能怪他自己,但是如果因为争抢此剑而有所损伤,那就是武林之患,这种事必须想办法杜绝发生。”
“可是你没有想过,这样做等于是给自己背了个天大的包袱,以后想卸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哈哈哈……我正愁没有包袱可背,包袱越重,肩膀才能变地更宽阔些,何乐而不为呢?”
“看来我真是老了,年轻时的豪情壮志都烟消云散了,武林的将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撑着,那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了,武林中我看还没有第二个能做到,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福是祸就看现在了。”
“我已经想地很清楚了,山庄的名字
就叫‘守剑山庄’,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建此山庄绝不是出自私心,如果在我的有生之年还没人能把它取走的话,那我的子孙也要继续镇守在这里,当此剑离山之日,就是山庄解散之时。”
终于有一天,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庄在这里拔地而起,庄主便是那个少年,他把山下村民的田地以高价买下来,声明他们依旧在此耕种,每年只交少量的粮食,平时村民的出行都受山庄的庇护,撤庄时归还所有田地。
人们一直对西门氏建山庄的雄厚实力深表怀疑,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了,山庄的名声越来越响,西门世家也越来越受人尊敬,这不仅是因为这里有一柄人人垂涎又敬畏的兵器,更重要的是西门世家有江湖黑白两道都交口称赞的信誉。
不过虽然没人敢在山庄里抢剑,山庄外面却布满了各门各派的暗哨,用以监视是否有人取走了剑,然后伺机而动,然而长久以来只是行同虚设,渐渐地,许多门派、山寨等的暗哨都撤了,而村民们也安享了好多年的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