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武功?从来没有,”奇武阳连连摇头,“一直以来我只是叫他跟我一起去打猎,经常让他去练一些气力功夫,到如今应该有将近七八十斤的抱力了,可是如果他可以凭武功上去的话,我自己不会没有把握的。”
“难道是冥冥中注定的?”西门伞回过身,“莫非天外之剑要有主人了?”
奇武阳像呆头鸡一样傻站着。
奇天云还在大喊着:“爹!快来帮忙啊1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回应,心里有点懊丧,“算了我自己解决1一下决心,开始放松,全身肌肉都不使力,缓缓将力量凝聚起来,“咿——呀——”远处的俩人都惊讶极了。
地面开始有点轻微地震动,渐渐强烈地从陨石底下传来,剑身立足的地方出现细小的裂缝,慢慢延伸开去,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粗,以至远处的人都能清楚地看见。
当剑底下的缝隙大到终于无法让重剑立足时,奇天云感觉到了剑身的松动,他松懈了一下,又重新凝聚起全身力量,“蔼—”缝隙继续扩大,在陨石上出现密如网布的条纹,而中心
的剑身底下是条纹的集合点。
震动趋向最大时,锵——重剑开始擦着陨石,一点一点地滑出来了,震动也随之加强,整个山头都是地动山摇,剑身散发出比以往更强烈的红光笼罩着奇天云。
锵——重剑终于离开了陨石,震动随之消失,奇天云抱着它跌倒在陨石上大口喘气,全身如虚脱一般,不过,没过多久又恢复了力气,剑身的红光消散了。他站起来,抱着剑走到陨石的边缘坐下,后背紧靠着石头滑了下去。
陨石上留下斑斑裂痕,还有一个凹陷下去的深坑,此时它已成了一块破碎不堪的陨石,不再是世人眼中的神剑宝座了。
奇武阳眼睛睁地老大,好像在做梦一样。
西门伞震惊了,真正地震惊了。
就算小时候看到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也没有真正地震惊过,因为他们之中的高手,和他的父亲或祖辈最多只在伯仲之间,见多了也不会觉得稀奇,然而那么多高手甚至是武学泰斗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却被一个不经世事的,武功连纯熟都称不上的十四岁少年做到了,他怎能不震惊?
“爹啊!你的腿是不是走不了路了,叫你帮忙也不肯,真是的。”奇武阳暂时还说不出一句话。
奇天云抱着剑走到西门伞面前,双手捧给他,“西门伯伯,给你。”
西门伞先是面露惊异,继而面带和蔼地道:“天云,你为何要把它拔出来,你不怕它吗?”
奇天云愣了愣,才道:“呃,它在上面呆烦了,我帮它挪挪窝。”
一番近乎荒唐透顶的话让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从今以后这把剑是你的了,你把它拿走吧。”思忖一番,西门伞忽然作出一个堪称他这一辈子最重大的决定。
“啊?给我?”奇天云愣住了。
“西门兄,此事万万不可,天云年纪还小,怎能当此大任?”奇武阳急得像火上房一样。
西门伞仔细端详着,这把西门世家为之镇守了近百年的天外之剑,如今此剑已找到了主人,西门世家几代人的辛勤努力终于在他有生之年获得了回报,祖辈许下的诺言最终还是兑现了,心里说不出的欣慰和轻松。他抬眼直视奇天云,“天云,以后你就是他的主人了,你可要好好用它,切记1
西门伞才一转身就被奇武阳拉住了,“西门兄,这……”
西门伞表情异常冷静,“奇兄,守剑山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今天,而今已到了它该解散的时候了,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我很庆幸此剑没有落到宵小之辈手里,至于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了,适当的时候我会帮他一把,但是,路,还得他自己走。”
奇武阳心情矛盾至极,他把手松开了。
奇天云听他们说话如在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然而没等想清楚就被一声洪亮充沛的口哨声吓了一跳:“吁——1这是从西门伞的嘴里发出的
。不一会儿,一群拿剑的弟子和家丁从山下急速奔上来,抱拳行礼,“庄主!有何吩咐?”西门伞走过去,“从即日起,守剑山庄撤庄,山下的农田全部归还给村民,一切收拾妥当后搬离此地,从今以后,江湖上不再有守剑山庄,去办吧1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全都目瞪口呆。
“庄主,是否宝剑有主人了,不然何以如此仓促,究竟是何人有此本领?”
“对呀,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办到,莫非如今已有盖世高手出世?”
“莫非是奇先生?”众人目光都转向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奇武阳。
奇武阳缓缓走到一旁,众人看见了先前被他挡住的奇天云,见到他双手抱着名震天下的天外之剑,齐齐一怔,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不是奇先生的公子吗,怎会有此能耐,还是奇先生故弄玄虚?”
“奇先生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要能做到早做了,不会等到今日的。”
“可是这小孩又怎能办到,我不相信1
西门伞把手一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背转身远眺渐渐西行的红日,“就是这个少年把剑取下来的,”人群比刚才还要安静,落针可闻,“大家要紧记祖训,不可向江湖上泄露是何人得到此剑的,记住了没有?”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属下紧记庄主吩咐1西门伞再一扬手,“撤庄1人群夹杂着一阵强风刮下山去,山上只剩下他们三
人。
奇天云看着他们两个,终于明白了点什么。
“奇兄,”西门伞回过身,“以后你得好好栽培他,不要让他驾御不了此剑,那会后患无穷的。”
奇武阳轻叹了一声,“西门兄,告辞了。天云,我们回去。”走向山下。
“爹!帮我拿着它,好重的,爹!爹1奇天云大叫着。
而奇武阳却一声不响地走了。
“天云,只有你才能拿得动这把剑,因为只有你才是它的主人。”奇天云瞪大眼睛仰视西门伞平静的眼神,片刻后,抱紧手中的剑也下山去了。
奇天云一路上看到山庄里的人往来忙碌着,凡见他走过的人无不侧目,或惊异,或钦佩,或疑惑,或嫉妒。“奇公子。请随我出庄,令尊已在庄外等候。”先前给他们引路的青衣家丁带着他走出了山庄,奇武阳跨在马车上正等着呢。
“天云,坐到车里去。”奇天云听话地坐进去,在马车里一颗心不停地跳动,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忽然听见有人道:“奇兄1奇天云掀开车帘一看:西门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他拱手道:“多保重1奇武阳在马车上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也保重1一甩缰绳,“驾1枣红马吃痛狂奔。
“爹,慢点,走那么快干吗?”奇天云被颠得东倒西歪。
“天云,坐稳了,今天要早点回去,驾1枣红马从来没吃过那么重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