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玉冷笑:「真是可笑,我想gear的合同應該到此為止了吧!」
「還有兩個月。」
程良玉無法,只要合同簽署日期沒到。教官就有權利留在晏先生身邊。
顧青藍的運氣真不好,抽中了痛苦的刑罰,中間痛暈了過去,執行官格外開恩讓他回去,養好傷還要繼續受刑。
顧青藍躺在宿舍床上,雙腿已經腫痛得失去知覺,阿爾米快急死了,忙前忙後的照顧他。
聽見顧青藍嘴裡喃喃得喊著:「晏先生……晏先生……」
阿爾米輕輕幫他擦藥,不忍直視他的傷口。
顧青藍額上流的汗浸濕了頭髮,唇色蒼白,劇痛使他手指忍不住痙攣。
忽然他猛的睜開眼:「晏先生!」
阿爾米喜道:「我是阿爾米啊!」
顧青藍想起身,從腿上傳來的劇痛使他背上汗流如注,栽在床上。
阿爾米心急道:「你現在還不能動……」
顧青藍抓住他的手,聲音干啞:「晏先生他……」
「有教官在那兒,你還不放心嗎?」
顧青藍蹙緊眉頭:「可是……」
阿爾米拿出手機:「你打電話問教官好了!」
顧青藍最終沒有勇氣打出去,他不敢,他害怕。
「怎麼了?」
「我寧願相信晏先生肯定還活著,如果他醒了,他肯定會來找我的,如果他沒醒或者……死了……「說到這裡,他差點咬了舌頭:」……就讓我這樣一直留著希望吧……反正我是最沒用的,保護不了晏先生……」
顧青藍強忍著沒有哭,反而阿爾米身為一個a1pha淚水汪汪。
隨著時間過去,顧青藍發現自己的肚子有了一點點凸起,這算是痛苦生活中唯一值得露出笑容的事情。
只是現在還無法下床走路,他照例每天都想念晏先生幾百遍,好幾次想打電話給教官都放棄了,就算晏先生現在醒了,他也不想被晏先生看見這個樣子的顧青藍。
腿還是滿滿的紫青,腫得像紅薯一樣,天啊,聽以前和他一樣倒霉的前輩說過,這種傷沒有一年半載是無法恢復的。
「真醜……」顧青藍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寶寶啊,你爸爸會不會嫌棄我啊?」
他實在很想念晏先生,有一次,顧青藍看了一眼窗外,他忽然發現,穿過兩條大街一座教堂,跨過高高的大橋,有幾朵像傘一樣圓圓的紅尖屋頂,好像是晏先生住的醫院。
這時候,念頭已經爆發,再也不可收拾。
顧青藍忍著劇痛落地,穿上鞋子和外套,慢慢挪到門口的輪椅上。
他想去醫院,哪怕扒著窗戶看一眼,確定晏先生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