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祁从暗处出来,并未马上靠近,视线落在另外一处建筑上,快速攀爬上去,后一个跳跃直接上了对面的二楼。
破旧的边框剧烈震动了下,严祁用手扶稳减少震动传来的声音,用手挥散面前的灰尘,听到声音后,快速的寻找地方隐藏起来。
两人走上来时,除了边框处,还有着淡淡的灰尘,漂浮在半空,再没有了其他的变化。
“怎么来的这么晚,知不知道我在这破地方等了你多长时间?”
瘦小男人面带笑容,不是刚刚在外面时的骂骂咧咧,“这不是东西,难带嘛。”
严祁从缝隙中看到外面,两人里还有个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个正是昨日被关起来的那个男人。
“钱爷,到处都在收这东西,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运过来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据说查到了是会被砍头的。”瘦小男人刚背了一路的东西,递过去,因为背包重量太沉,手腕向下了一寸。
钱爷吐了口痰,将东西抢过来:“我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在这东西需要我往外运,他们得把我捞出来,不然爷这次还真要栽在牢狱当中了。”
“钱爷人还被抓起来了?这小破地儿怎么还有人敢对您不敬?”
钱爷瞪了他一眼,越想越生气,抬脚将其中一小块泥一般踩的稀碎,“你少他妈说话,别让我再见到那人,不然非把他脑袋打开花不可。”
瘦小男人不敢说话,老实的蹲在一旁。
看不上他那副憋屈样子,钱爷从包裹里拿出张信纸,就地将里面的东西安装起,钱爷人虽然不老实,但在这种旁门左道上格外聪明,费了些功夫,将东西组装出来。
又研究了一下,对着这么个铁疙瘩,“这东西真像他们说的那么好用?又重又费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拿把大砍刀挥过去有用,名字还挺好听,火铳。”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用。”学着图纸上的样子将安全拴打开。
瘦小男人惊恐的看着钱爷,将铁疙瘩对准了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肯定是要人命的东西,连忙跪下,开始磕头。
“钱爷,好歹我也是为那人办事的,您饶我一命,我一定做牛做马都为你们做事。”
钱爷:“给他办事的人多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钱爷,钱爷”
“砰。”
钱爷被火铳的后坐力带动着退了一步,原本瞄准对方脑袋的准度,偏离了一些,打在了对方的腹部。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圆形孔洞的伤口出现不停的向外冒着血。
瘦小男人惊恐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浑身颤抖抽搐,用手捂着出血口。
瘫倒在地后,快速的向前爬,留下一道血痕。
钱爷顺着痕迹跟上,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踩在那些血,发出些声响。
原本腹部的疼痛就真实存在,再加上身后逐渐靠近的连带着自己血液的粘腻脚步声,剧烈的紧张感让男人的心跳极速加快,血液流失的更加迅速。
男人爬了一阵之后,突然就停止不动,吓死了。
钱爷踢了他一脚,见她还是没动,有些无趣:“找个能让我出气的都没有,废物。”
用火铳用力敲击墙面,拿回来的时候,上面没有一丝痕迹,“这玩意还真就挺好使,要是卖出去了,怎么也得值十两银子一把吧?”
转身回去就看到有人蹲在包裹处,检查那些还没有用上的零件,钱爷脚步一顿,面色狰狞起来。
“那面那个人,赶紧给我起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逆光蹲着的人仍旧充耳不闻,钱爷暴怒,抬起火铳对着那人的脑袋,仿佛铁了心要将这人弄死。
严祁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检查里面的东西。
因为这东西属于整个时代最高技术,严祁曾特意嘱咐越景行让他在关键的几个零件上打下编号。
将零件翻出来摸到后面,1264。
里面还有一个已经组装完的,枪口处有着浓黑痕迹,应该是使用过一次。
眸光微暗,越景行比他想的还要不靠谱。
将里面的图纸取出来,看内容,不是他的手稿,应该是有人照着他的那份进行的复刻,几下撕碎。
钱爷连着摁了好几下,火铳都没有反应,以为是坏了,放在手心处,用力的拍打好几下。
将碎纸片丢掉,站起来,悠然道:“别拍了,你装的火药不够,最多只能打出一发。”
钱爷又试了几次,确实不见有动静,嘀咕了句,什么破玩意,就随手将火铳丢了出去,从身后掏出小刀。
随着严祁走过来,钱爷看清楚他的脸之后,整个人更加的狠厉,“居然还是你,别以为你上次占了便宜,这次还能打过我。”
严祁视线落在那把单面开刃的小刀上,“还真是自信。”
将已经取出来的激光枪丢回光脑里,几步上前,侧头躲过刺过来的小刀,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小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钱爷痛得连声哀叫,“你敢动小爷我,就连那些官差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将爷给放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是敢坏了我们的好事,让你吃不了好果子。”
严祁手上用力,更剧烈的疼痛声传出来。
“吵死了。”严祁用手抠了抠耳朵。
钱爷另一只手突然从腰间取出,另外一把小刀,朝着他的脖颈刺过去。
就在即将刺中的那一刻,这只手腕同样被制服住,只听嘎巴一声,整个手都瘫软下去。
额头上顿时布满了汗珠,尖叫声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被严祁从他身上揪下来的衣服,塞满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