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也不要你的银子了,你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外面还被人追杀,多可怜呀。”乐宝不敢哭,但他故意拉长的声音比哭起来,还要让人耳膜刺穿。
严祁带着人漫无目地的走在集市里,摔了好几次都没将这个小尾巴丢掉。
干脆就每经过一个小摊贩都会停下来指一指,也不管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
乐宝嫌弃的摇头,“不行不行,你看看他处理鱼的手法,会将我的手弄粗糙的,就算在这能挣到钱,等我回去之后,那些宝贝们看到我的手,说不定就不要我了,到时候可没钱给你。”
严祁转头就要走,被乐宝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别走啊,实在不行你给我介绍个有钱女子也行。”
“别祸害别人。”
乐宝不服气,“我怎么祸害别人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哄她们开心,她们给我钱,谁也不亏,而且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但凡我想要祸害别人,也不至于落得个现在的情况。”乐宝叹气。
停在了酒楼门前,严祁指着外面的牌子一顿乱说:“这家酒楼招人,你去试试。”
乐宝连忙说道:“我也不认字,像掌柜的这种,我也做不来。”
严祁:“掌柜的,你想的倒挺美,你最多能当个端茶倒水的。”
乐宝朝里面看了两眼,见大多数都是些长相黝黑的男人,脖子间挂着条白布,来回穿梭,那白布上面的味道隔得老远都能闻到,嫌弃的不行:“这活儿我也干不了,太脏了。”
身体还格外诚实的往外退了退,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严祁不管他的哀嚎,拽着人衣领就直接拖进酒楼,酒楼里的纸巾都是他们供应的,有几次交情。
乐宝:“能不能再换一家?我觉得我还有些其他的才能等待您的挖掘。”
严祁:“闭嘴。”
乐宝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卖给了酒楼,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一辆马车停在酒楼门口,马车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从门帘和窗帘处就能看出端倪,上面的布料仅仅一尺就价值黄金百两。
乐宝没少见过这些昂贵的物品,一语点出其中的奥妙:“这马车上的人一定非富即贵,该不会是什么皇族之人吧?”
肩膀碰撞严祁:“这小县城可了不得了,竟然有这么多尊贵的人。”
严祁闻到熟悉的香味之后,立刻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车上率先下来一位女子,衣着华丽,周身的气派却比整个城镇里的小姐都要多一丝贵气,只见她下车后微微弯腰,双手抬在额头前面,精准地握住,从马车上伸出的一双玉手。
随后紧跟着的是位身穿长袍,衣着简单,周身气势压人,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是位女子。
越岚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还挺好看的。”乐宝摸摸自己的脸,“就是不知道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又见对方从身后拿出个锦绣盒子,即便盒子并未打开,也可以猜想得到,被这般昂贵绸缎包裹着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
乐宝双眼更加泛光,毫不吝啬的尽力展露自己的魅力,但凡不是背景不够给力,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什么勾栏之地。
严祁远离了他一些。
摆好了姿势的乐宝,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目不斜视的从自己身旁路过,径直朝着严祁走过去,顿时睁大了眼睛。
“什么审美啊,一个两个的都忽视本公子的美貌。”
跟在长公主身后的侍女,敏锐的听到回头怒视他一眼,乐宝立刻露出笑容,这笑出现在他脸上,并不显得娘气,反而乖巧的要命。
侍女厌恶的撇开眼睛。
乐宝备受打击,他的魅力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从来没有!
不信邪的不断转换姿势和位置,无数次的被忽视之后,总算承认了自己魅力有所下降。
失落的重新回到角落里。
掌柜的见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可怜他,“你喜欢严祁?虽说这女子一看就非富即贵,好在严祁是个哥儿,他和这女子之间必定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太难过。”
乐宝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掌柜的,满脸不可置信道:“他是万人迷吗,谁都得喜欢?就他长那个样子,除非月老给他和别人牵十根红绳,不然谁能看上这种一点都不柔软的哥儿?”
越岚裳停在严祁身前,毫无掩饰的上下打量他。
严祁先行了一礼,后任由她这样不礼貌的打量。
见严祁始终保持着淡然的模样,既不谄媚,又不失礼节,点了点头,回身示意侍女端着的礼盒递上。
侍女恭敬的先用单手捧着将锦盒略微打开,确保对方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后,重新合上双手奉上。
严祁撇了眼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急于去拿,“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但无功不受禄,我不过一介贫民,这样珍贵的东西承受不起,还请收回。”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几个人,听到长公主三个字都面容惊吓,纷纷跪拜下去,一张脸死死的扣在地面上,生怕不小心惹了面前的人,小命不保。
“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说白了不过就是随时都能买的东西,但像先生这样身有一技之能的世间少有,若本王真能用这般东西,就能获得您的青睐,才是我的荣幸。”
越岚裳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我的运气从来都比那几位弟弟都要略差一些,竟不能第一时间就结交您这样的才能。”
严祁:“现在结交未尝会晚,毕竟都是陛下的子民,若为陛下所用,哪有早晚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