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酆如归便吻到了他的腰腹,他鼻尖盈满了酆如归身上传来的脂粉气,耳侧是酆如归低低的喘息,裸露的心口上覆满了酆如归的丝,那丝泛着寒气,如瀑般蹭过他的心口,便倾泻到了床榻上。
他稍稍有些怔,下一瞬,却觉察到酆如归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并将衣衫一层一层地撩起。
而后酆如归的唇便落了下来,酆如归的唇宛若挟带着簇簇火苗,让他颇为不自在。
他轻推了下酆如归的左肩,道“酆如归,你无须自责,更不必如此做。”
话音落地,酆如归不再舔吻他的伤痕,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头颅低垂,莹白的后颈无从隐藏,柔软而孱弱地弯曲着,亟待一人去好生呵护。
良久,酆如归仰起来,望着姜无岐,含笑道“抱歉,让你不快了。”
姜无岐口中虽言不必如此,但心中必定甚是不快罢。
他与姜无岐若是恋人,被恋人亲吻隐秘的肌肤,既是情趣,亦是前戏。
但对于他无半点心思的姜无岐而言,被他无端地剥了衣衫亲吻,哪里会是件快活之事
他若执意要做此事,大抵会惹来姜无岐的厌恶罢
可厌恶又如何,左右他已决心要离开姜无岐了,何不如做些会令姜无岐厌恶得再也不愿见到他的事,断了退路
他这般想着,扣住姜无岐的一双手腕子,又取过姜无岐的腰间系带来,快手绑了。
见姜无岐满面疑惑,他居高临下地盯住了姜无岐笑道“你要我不必如此,我却偏要如此,你能奈我何我的身体已近痊愈,姜无岐,你敌不过我。”
言罢,他全然不管姜无岐是何反应,兀自低下去,含住了姜无岐腹上的一块皮肉,百般舔吻。
这皮肉柔韧而紧实,散着诱人的香气,他似乎还能听到这皮肉下的血液缓缓流动之声。
他痴迷地舔吻着,一手抚摸着姜无岐的侧腰,一手则潜入姜无岐背脊与床榻间的缝隙,磨蹭着背肌。
忽地,裂帛之声乍然响起,将他脑中丛生的绮念催散了去。
他止住动作,扫过原先绑在姜无岐腕间,而今却断裂了开去的那条系带,而后,他凝望着姜无岐,同时变出一把匕来,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背,扎眼的鲜血登时从那狭长的伤口奔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姜无岐身上。
酆如归的血液微凉,却烫得姜无岐的心跳骤停,姜无岐迅按住酆如归手背上的伤口,厉声道“酆如归,你要做甚么”
“我要做甚么”酆如归浑然不理会手背上的伤,一点一点地拨开姜无岐染上了鲜血的五指,抿唇笑道,“我要你不准有半点反抗,你若不从,我便在自己手背上再划一刀”
“姜无岐,你不是纵容于我么你不是心怀怜悯么你忍心我当着你的面在身上划出伤口来么”酆如归覆下身去,吮咬着姜无岐的耳垂,将吐息全数灌入姜无岐耳孔中,诱哄道,“你不若快些应允我罢”
酆如归素来喜怒无常,时而会如同孩童般露出委屈的神情,时而却会做些出乎他预料之事,但酆如归却从来不曾这样威胁过他。
酆如归为何要以自身的身体来威胁于他
酆如归究竟欲意何为
姜无岐思索间,酆如归却又将匕尖没入了自己的手腕,欲要将手筋挑出来。
姜无岐按住了酆如归的手,无法,不得不道“随你罢,只你这手须得先包扎妥当。”
“随我么”酆如归沉吟一声,却见姜无岐取了止血药与丝帕来,将他的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包扎了妥当。
其后,姜无岐又躺回了床榻,不言不语。
姜无岐眉眼间尽是纵容与怜惜,其中还夹杂着不解与无奈。
酆如归伸手捂住姜无岐的眉眼,低喃道“你勿要这样瞧着我”你这副模样直教我觉得自己肮脏得令人作呕。
他索性撕下一截衣袂来将姜无岐的双目遮住了,而后才大着胆子吻上了姜无岐腿根处的新肉。
他的面颊若有似无地触到了那物件,一时间直如要被烫伤了。
微微怔忪后,他以眼角余光扫了眼那物件,生了要将其含入口中的心思,但又觉得自己已是过分了,切不可再得寸进尺,遂继续去舔舐姜无岐那块新肉。
然而他的面颊却又三番两次触到了那物件,他知自己已是对姜无岐着了魔了,不可自控,便急急地往下而去,吻上了足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将姜无岐身上的伤痕全数舔舐了一遍。
随后,他将姜无岐的身体转过来了些,重重地劈向姜无岐的后颈,逼得姜无岐猝不及防之下昏死了过去。
他解去遮住了姜无岐眉眼的衣袂,紧接着垂下去,轻吻着姜无岐的唇道“抱歉,我待你不好,你便当你与我在一处的日子是你所的一场噩梦罢。”
他心悦于姜无岐,自然想要对姜无岐好一些,但又因姜无岐施予他的纵容而欺负于姜无岐,最后更是仗着姜无岐的不忍而亵渎了姜无岐。
姜无岐的面容在他眼中一寸寸地模糊了,他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整理妥当,随意地挽起丝,即刻出了斗室去。
一出斗室,他又取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云研的桌案上,作为诊金与房资,便推门出去了。
秦瑶曾言梁景文有一同党唤作贺预,身在锐州,他当时答应秦瑶倘使那贺预确实贩卖过妙龄少女,他必会将其杀了,了却秦瑶的心愿。
是以,他不回鬼山,而是向锐州去了。
他踏月而行,途径崔迎的坟冢时,心中暗道那恶犬若是在天有灵,在最为紧要之人的尸骨旁应当无比欢喜罢。
但他却是在一步一步地离开他最为紧要之人。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他远远地瞧见一座山峰形若雄鸡鸡冠,耳侧又忽而响起了一声鸡鸣。
霎时,天光大亮,日光铺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形单影只暴露无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