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覆在上面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胃肠的巨大动作。
“这样才对吗,你的手本来就冷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按在你胃上,你胃到哪里去好。”
她语气轻松,毫无任何负担的样子。
可司玖知道,他从重逢她以来,就一直是她的负累。
温白芷看到他的眼神变得哀伤,便知道他又在心里怪自己了。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你怎么会这么无用,怎么会老生病的,”她手下动作不停,“可司玖,生病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那么无用,相反的,你每每拖着病体,都能完成别人做不了的事,就说这次秋狩能成功被你办成,你知道你有多厉害吗。”
她继续说着他今日胃疾作的原因。
“我是看到了你在狩猎场上被齐晏桉当活靶子的样子,但那又如何?我看到的只有齐晏桉这么个废物,那么近的距离,射了那么多箭都不中,我看到的还有你的临危不惧,你的处变不惊,这都是别人没有的,这都是你司玖独有的啊。”
“如果你仅仅是因为觉得我看到了你不堪的一面便如此心神大伤,那你以后要怎么办呢,我们毕竟是赐婚的夫妻,今后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会看到你除了荣耀外的所有委屈和心酸,你如果不做好让我进入你世界的准备,那你以后总不能每次都这么病一场吧。”
“我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你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很多道理没有人没能及时教导你,甚至现在,我跟你讲的这些,你都需要花时间才能记住,但我相信你定会慢慢学会,理解,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快乐的司子衿。”
“幸福或许很难,子衿,做个快乐的人就好了。”
温白芷觉得自己说的嘴巴都干了,但她不后悔。
司玖没有人教会的道理,她来教。
司玖没有人疼惜照顾,她来。
她就是看不得任何人欺负司玖。
哪怕那个人是齐晏桉。
她甚至忘记了,三年前自己还是闻白的时候,齐晏桉差点将自己娶做妻子,甚至让她当皇后。
容恒来的时候,司玖的心绪已经缓过来了。
二人合力将司玖放置榻上。
容恒替他施针,温白芷就在一边耐心的等待。
等针拔掉之后,容恒舒了一口气。
温白芷不解:“可是司玖有哪里不好?”
容恒摆手:“非也,他还非常好。”
温白芷看着在扎针作用下陷入昏睡的司玖,质疑道:“你不知道他刚刚作的有多厉害,都吐血了呢,就这还好?”
容恒收着药箱:“那是你没看到之前他因为心神不安胃疾作的样子,那才叫一个惨烈。我猜测,是否刚刚他作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劝慰他了?”
温白芷仓惶点头:“我没做什么,只是和他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容恒一脸了然:“或许就是你说的这些话,让他的心神慢慢安定下来,这才没有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我刚刚来的时候,连保命的药丸都带来了,生怕他会和从前一样,生生把自己疼的晕厥过去。”
温白芷倒不知道自己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话就这么起作用。
容恒见她也有些累了,便说要走。
“他这胃疾严重,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心在作祟,心安了,胃就安了。”
温白芷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容大夫。”
容恒走后,温白芷蹲在榻边看着昏睡的司玖。
“原来我说几句话的作用都这么大啊。”她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