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
喬謹立刻直起身來追了過去。
射箭不行,徒手抓難道還不行嗎?
他的身影上躥下跳,很快追著一個方向跑去了,沒多久聽到他的驚叫聲,伴隨的是陣陣水聲。
林渡水心頭一緊,趕緊跑了過去,原來是一條淺淺的河道,只見喬謹坐在水裡,髮髻半濕,原本寬鬆的衣服緊貼著皮膚,他抬頭對上林渡水擔憂的視線,愣愣解釋道:「剛才沒注意,給撲進水裡了。」
「先上來吧!」林渡水朝他伸手。
喬謹卻沒搭上,呆愣之後露出欣喜的神色:「這水好涼快,還特別清澈!」
說著他還在水裡撒起歡來,心想反正衣服也濕了,再濕些也無所謂。
林渡水皺眉看他,興許喬謹不知道,他身上勁裝薄,濕透之後更是粘連在皮膚上,屬於少年人坤澤的身體曲線明晃晃勾勒出來,撞進林渡水的眼中,竟然莫名感覺空氣有些燥熱。
「快上來。」林渡水強硬地說道。
喬謹轉頭看她,眸中帶著懇切:「姐姐,我等會就上來,你先去打幾隻野雞來,等會我們烤著吃!」
林渡水拒絕他的提議:「你先上來!」
喬謹與她對峙,忽然林渡水跳進河裡,水花四濺。
喬謹見狀扭頭就跑,卻沒想到林渡水先他一步,預判了他的方向,倏忽間喬謹天旋地轉,發覺林渡水一隻手已經將他牢牢擒住,夾在在腰間,喬謹腦海中閃過他看過的短視頻片段,農村爺爺奶奶鉗住小貓小狗的命門一路提回來的畫面赫然浮現。
「放開我!」喬謹掙扎喊道,林渡水不為所動,一步一步往岸上走去,等他終於放棄了掙扎,這才讓他落地。
兩人身上都濕了,尤其是喬謹,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乾的,林渡水還好,只是褲腳濕了,臉上淌落幾滴水珠,順著瓜子臉型滑到下巴,在半空掉落。
「為什麼不能玩水?」喬謹氣得背向她。
林渡水生了火,上前攏住他腰背上的頭髮,兩隻手反方向擰水,脖頸上的那塊軟肉若隱若現。
「坤澤體質弱,你這樣一冷一熱,很容易生病。」林渡水和他講道理,「難道你還想喝藥?」
聽她這麼一說,喬謹無意識聳鼻,不想喝,太苦了。
不過這些日子自己都把坤澤這事給忘了,潛意識裡一直遵循著僅有男女兩性的守則,也許是林渡水實在太強,喬謹這些日子雖然嘴上口口聲聲「男女授受不親」,卻僅是針對其他女子,對林渡水倒是挺黏人。
這是為什麼呢?
火生好後,林渡水按著喬謹的雙肩,示意他坐好,囑咐道:「我去打些山雞,你不准下河,先把身上的衣服烘乾。」
「哦。」
林渡水也不怕他食言,拿著弓箭走遠了。
喬謹目送她的背影,方才萌生的問題縈繞在腦海中,他思來想去,思緒逐漸偏移,想到他哥在公司有個合伙人,平時兩人特別親近,親近到有時他這個當弟的,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和哥哥太生疏了,怎麼他哥對他一臉嫌棄,對那位合伙人卻笑臉相迎呢?
某天他沒憋住問了他哥,哥哥給出的回答是這位合伙人十分完美,不管在工作還是生活上都是佼佼者,十分出色,並且助他度過了好幾次難關,久而久之就打從心裡佩服合伙人,自然是讚不絕口,他強大的能力讓人忍不住倚靠。
代入他和林渡水,好像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是慕強心理!
喬謹得出了答案,終於開始動手烘衣。
而另一邊的林渡水離開喬謹的視線後,莫名鬆了一口氣,方才心頭縈繞的旖旎一散而空,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轉而專注尋找山雞的身影,不多時,她獵了三隻雞,提著回到原處。
喬謹見她回來,很是高興地擺擺手,上前接過她手上的雞,很肥大的一隻。
林渡水蹲在河邊將山雞拔毛洗淨,又開膛破肚,喬謹瞧她手法,裝模作樣去學,可他又怎麼殺過雞,血流出來時都一蹦三尺高。
「火小了,你去添些柴火。」林渡水說道,有意將他引開。
喬謹頓時撒手,立即添柴看火了,林渡水在疆域待了許多年,生存技能基本點亮,殺雞架火烤肉一氣呵成,還順勢從帶來的包裹里掏出一紙鹽。
烤好後,林渡水撕下雞腿遞給喬謹:「吃吧!」
喬謹搖頭:「你烤的,全是你的功勞,應當你先吃!」
林渡水見他執著,無奈咬下一口,這才撕下另外一隻雞腿給喬謹,揚唇說道:「吃吧!」
喬謹這才接了過來。
雖然這兒沒有孜然胡椒等燒烤調味品,但這雞可不是什麼人工飼料養大的,一點高科技都沒加,正兒八經的走地雞,一天到晚在山上蹦噠,肉質緊實彈口,外層的雞皮被烤得呲呲冒油,肉味撲鼻。
「好吃!」
兩人在日落前飽餐了一頓,喬謹心滿意足打著嗝回家,剛進入院中,林篤泉立刻火急火燎趕來。
林渡水還未放下東西,就被林篤泉拉走了。
「大哥,怎麼了?」林渡水疑惑問道。
林篤泉一臉懊惱模樣,甩了甩袖子,說道:「今日上朝,我將通行令一事稟告聖上,他竟然想派你前去北塞查探邊境是否有防漏。」
「你還中毒著,去北塞一趟長途跋涉,身體怎麼能受得了。」林篤泉愁眉苦臉,「若是讓娘知道了,我怕是少不了一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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