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他试图挣开束缚。
却被漆黑枝蔓禁锢住手脚,困在了被褥之间。
眼前微微一暗。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遮住了他的视线。
那人俯下身。
单手撑在他的身侧。
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桑桑别怕。”
“饿的话。”
“可以吃掉我。”
桑棉神色微茫。
无意识的想。
人。
要怎么吃?
但没困惑多久,意识陷入深海。
与此同时。
漆黑干枯的枝蔓,再次进入隐匿处。
……
次日清晨。
9:3o。
日光透过繁复窗纱,在地面投下断续的光影。
纤长浓密的羽睫轻颤。
上扬的眼尾洇着湿红。
短暂的怔忪过后,桑棉缓缓直起了身。
额前墨凌乱。
睫羽之下,血色潋滟的眸子氤氲着雾气。
就连精致鼻尖。
都泛着些红。
像是被人欺负了般,看着可怜兮兮的。
他这是……
怎么了?
桑棉蹙着眉,眼中含着不解。
墙面上,老旧的古式吊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
声音令桑棉头疼。
他记得很清楚。
昨晚他睡得很早,不过11:oo。
就已经早早洗白躺平,被谈喻哄着老实休息。
截止到现在,9:3o。
他睡了足足十个半小时。
对于完全不需要睡眠的恶魔种来说。
这太罕见了。
桑棉目露不解。
已经睡了一夜,本该是最神清气爽的时候。
他却无端觉得腰酸腿软。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