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沈御继续装糊涂。
“老大啊!”尤绵不解地歪着脑袋。
“嗯,我在。”他应着。
“你是siri吗?”尤绵撇撇嘴。
沈御笑而不语。
总之就是不改口。
有个叛逆的小弟怎么治,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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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御改口失败后,尤绵郁闷地攥着保证书回到了自己家。
田恬因为她这次考试的成绩心情不错,此时正在屋里换了条颜色鲜丽的新裙子,她视线落在镜子里的尤绵,“跑哪玩去了?等会准备出门。”
尤绵往窗外看了看,徬晚等会天就要黑了,“去哪啊?”她将保证书收拾好,随便揣在了衣兜里。
“哦,忘提前跟你说了,咱们去看看沈叔叔和柳阿姨。”田恬开始翻弄着首饰盒。
尤绵“哦”了下,以为又是田恬的什么朋友,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沈御的父母吗?
“去哪里看?”尤绵又问。
“还能去哪看,去人家里做客啊。”田恬困惑地抬眸看她。
“沈御去吗?”尤绵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有种还没准备好就开始了勇闯反派boss老巢的慌张。
“他应该不知道这事。”田恬戴好了首饰,“怎么,你想邀请他一起回家看看吗?”
尤绵瞬间摇摇头。
沈家距离尤绵的家需要跨两个市区,晚间交通堵塞,到了沈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别院宽阔,路灯靠在两侧,四周是小区内的公路,时而能看到几只流浪猫,地方偏僻安静。
底下停车场需要绕好几个弯道,里面停的车大多是百万级别。
双层总共四百平的独栋大别墅,设计简约大气,风格倒是偏现代风,玻璃门上还有对去年的对联没有撕。
屋内很有生活气息,做饭阿姨将饭菜端上桌后,就收拾完厨房准备下班了,沈弈书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沏茶,柳沁女士在门口迎接尤绵一家。
这里养了很多绿植,但没有鲜花,柳沁和沈弈书酷爱兰草松竹之类,也欢迎流浪小猫藏匿其中玩耍,角落里还有小猫窝,旁边的食盆里是柳沁女士准备的猫粮和水。
尤绵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很舒服很喜欢。
“来得正好,吃饭!”柳沁见到尤绵的第一反应是往她手里塞筷子,生怕给孩子饿着。
沈弈书沏了杯茶给尤庆丰,两人谈论着茶叶很快就能聊到一起。
“走得匆忙,沈御没和我们一起来。”田恬笑着解释道。
“别管他,最近学校期末月底,赶论文都够他忙的,不来正好,省得他爸见了就来气。”柳沁摆摆手。
尤绵竖着耳朵听着,时不时嘴边挂着礼貌不尴尬的微笑。
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对着长辈笑。
反正笑就对了,长辈都喜欢会笑的孩子。
吃完饭之后,柳沁就带着尤绵和田恬四处参观看了看,尤庆丰和沈弈书在书房下棋。
尤绵注意到沿着楼梯走廊上面挂着很多荣誉奖状,还有许多书法作品。
里面获奖的名字有沈御的,也有沈弈书的,也有柳沁的。
一家子的荣耀都被挂在这里。
“你看,这是当初沈御书法作品第一次参展。”柳沁提及她儿子的时候,嘴上总嫌弃,但是心里止不住的骄傲。
“他的一生比我和他爸活了几十年都精彩。”柳沁又翻到了一个通报单。
让尤绵震惊的是,这通报单竟然是通报一个幼儿园小朋友逃课的。
而那个幼儿园小朋友正是沈御本人。
“从幼儿园开始逃课,小学加入省书协,十岁雅思7。5,那年流行摇滚,跑去组创乐队搞城市巡演,屁大点小孩,坐在架子鼓面前都坐不稳,竟然真的去演出了,这是合影。”柳沁指着一张拍立得,里面是小时候的沈御和他周围一群朋友们。
十岁的沈御剃着寸头,虎头虎脑的,从那个时候开始,眉峰就逐渐犀利,眼型狭长丹凤,眸色狠戾霸气,小手上至少戴了七个指环,眉毛剃了半截,个性十足。
这哥纯属从小叛逆。
尤绵也看到了江娆和左屹,那个时候应该还没认识凌川。
江娆染着粉色发如同动漫里的少女,左手勾着沈御,右手勾着左屹,架势一点也不淑女,手势比得还是“国际友好手势”,中指竖起,呲牙咧嘴故作凶狠,其实眉眼清秀可爱。
左屹双手盘着翡翠玉石的手链,脖子上还挂了个金链子,挂坠也是金的,上面刻的是他们当时队名,财大气粗也是从小就养成的,与他现在的气质不相上下。
“初中又对数学感兴趣,参加竞赛一条路走到青少年国奖,学累了不想玩,吵着他爸休学一年环球旅行,地球玩了不到一半,他又想学了,折路返回直接中考。18岁书法作品入展,20岁入中书协,高一逃课泡网吧,高二没日没夜打篮球,高三老实了,费了老大劲才考个大学。”柳沁几乎要把沈御的一生说完了。
田恬和尤绵听完后都吃惊感慨了句:“神童的一生。”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