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竹同样是看了一眼小鱼儿,摇了摇头。
“邀月别的本事你学得一般,但这目中无人,你倒是学了个彻底。”
“你!”
花无缺一时语塞,最后只得是从口中憋出一句。
“你等着,我会击败你的,你上次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的。”
他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小鱼儿,似有所指。
白修竹见状不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上次说的话?
上次和他说了什么?
好像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难道准备违抗邀月的命令,不杀小鱼儿?
白修竹还正在思考的当口,花无缺却只是丢下一句话。
“大师傅让你们两人去找她。”
他说完转身离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邀月只是让他来带话,他却硬要在白修竹面前放个狠话。
小鱼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但从未见他这样失态。”
而花无缺平日里看上去儒雅随和,但这种儒雅随其实本质上和邀月的霸道是一回事。
那是一种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儒雅随和。
因为没什么事可以触动他,他自然不会展现出失态。
他心知肚明。
虽然自己和花无缺是命定的对手。
但他小鱼儿和花无缺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鸿沟。
哪怕他如今掌握了《四照神功》,这条鸿沟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是以哪怕是他小鱼儿,经常做出一些让花无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花无缺却从未有过失态。
白修竹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向着邀月的宫殿走去。
他上次去那里看过怜星的情况,倒是认识路。
“他的心态因为上次败于我手,其实已经有些失衡了,若是要击败他,这便是你的机会。”
如果花无缺真的准备因为自己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对小鱼儿留手的话。
那白修竹只能说这家伙恐怕心态真的出了问题。
起码在两人不清楚彼此关系之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收手的可能性。
跟在白修竹身后的小鱼儿笑了笑:“你让我一个先天,去击败宗师级别的移花宫传人,会不会有些难为人了。”
白修竹也笑了笑:“反正‘天下第一聪明人’在后天是击败过身为先天的他,就看‘天下第二聪明人’能不能做到了。”
小鱼儿闻言笑得更是大声。
“借你吉言。”
两人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往邀月的宫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