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就该看尽美色,尝尽美酒。”少年声清朗放荡。
一身华装的孟骁候走进舞台,金玉环佩在灯光下近乎炫目,却神奇的半分不俗,反倒衬得他面容更加唇红齿白,叫人觉得天生就该锦衣玉食养出来的金贵侯门子弟。
他的笑容灿烂,纯真得近乎残忍,那是不知人间疾苦,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只在乎自己认知规则的纯真残忍。
金玉环佩的少年侯爵转身,叮叮当当的玉佩碰撞声,他张开手,姿态放浪的催促好友入座,等待好友赞扬。
走上台来的两人都是白衣,却穿出截然不同的风韵。
面含微笑的青年就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白羽扣发,腰间却悬了一柄剑。
旁边走着的人神色清冷,纱衣墨画,衣写狂书,扑面而来的狂放不羁被墨画山水的钟灵琉秀中和。
原以为那放浪形骸的少年侯爵的好友,也该是一样的纨绔人物才对,出来的这两人却和纨绔完全站不上边,意料之外又和谐得仿佛情理之中。
三人入座,琴声连贯。
少年侯爵坐没坐姿,侧卧曲腿,拍掌三声。
每一声都巧之又巧般的融入琴声节奏,一声大过一声,恍然之间,观众们的心跳声也被带入。
叮铃。
铃铛清脆。
在少年侯爵纯真的笑容下,红衣美人赤脚入场。
“哇——”
现场有人没控制住惊呼。
黑发编了长长辫子直达脚裸,红色衣裳悬挂金玉精巧的小饰物,和少年侯爵的装束有异曲同工之妙,又截然不同。
评委席。
“反讽么,蓝鲸这次的造型用心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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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是谁?”
“我看看,诸古衣,原来是他……嗯?后面还有个名字,呃!”
……
无论是现场还是线上的观众,此时震惊于舞台红衣美人的表演,她……或者说他,身体宛若无骨,下腰,翘腿,简直能叫女人自叹不如,最令人惊愕的跳舞时的神态流露,迷离的目光,魅惑的眼神,要不是心里早就清楚这人是蓝鲸的苏牧野,这场是乙联文娱的比赛,几乎要错乱性别,忽略他的身高,真的以为这是一位绝色舞姬。
孟骁候突然拿起案几上的果子砸向红衣美人。
美人被砸个正着,身体一歪倒地。
“哈哈哈哈哈。”少年开怀大笑,桌案叫好。
琴声,笑声。
狂生冷眼。
温柔的侠客无声微笑。
一动一静。
双艳双白。
艳的有人金玉环佩在高台放肆欢笑,有人叮叮当当在台下供人玩笑。
白的有人面如春风,沁人心田,却携带利器。有人一身不羁,却冷眼旁观。
“跳啊,继续跳!”少年侯爵手里颠着果子,顽童一样纯真无邪,连不怀好意都那么明目张胆。
叮铃。
红衣美人站起来,又是铃佩声入耳。
少年侯爵看不见的地方,镜头捕捉的红衣美人,狭长的眼神如烈火洗刀,斩去迷离妩媚。
嘶!
线上看到这一幕的观众倒吸一口凉气。
只凭一眼,烧去铅华,没有一个人会再错认他是女子。
“我叫你跳!”前一秒笑得纯真,后一秒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