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南风会这么怀疑,换作如此这般跟姜清颜和沈音柔同时相处下来的人,都会这么怀疑。
连萧倾澜都该这么想。
可是他手里捏着姜清颜所说的,那些沈音柔写给她的信,眼眸却格外幽深。
他自小跟沈音柔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这不是她的字迹,甚至遣词造句都粗糙的不像她的话。
可当真是姜清颜污蔑她吗?
沈太傅府。
沈音柔卧病在床,得知萧倾澜来看她,格外高兴,苍白病弱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好转的迹象。
而萧倾澜并没有过多的怜惜,只是将一沓信放在她床边,质问是不是她做的。
沈音柔疑惑,拿起那些信仔细的看,一边做出不解的样子,一边在心底嘲笑:姜清颜果然是贱人,会跟萧倾澜告她的状!
可她以为自己能得逞吗?
沈音柔放下信,嗓音柔弱,楚楚动人的眼睛看着萧倾澜,“音柔不知这些是什么,倾澜哥哥是听了何人的挑唆吗?这字迹和词句,也不可能是出自我啊。”
她眼里含着一层水雾,娓娓道来,更显怜弱,惹人疼惜。
可萧倾澜下颌紧绷,显然是没有怜惜她的打算,“音柔,本王自幼跟你一起长大,了解你,这些定然不是出自你之手,可本王也知道,你这院中伺候的人,从一等侍婢到洒扫下人,每一个都识文断字,能书会写。”
沈音柔随便找个人来做这件事,都是轻而易举的。
再想办法将这些信送到姜清颜手里,日日刺激她。
姜清颜是内心强大而坚定,才没有被这种手段摧垮。
沈音柔眼圈红了一遍,委屈的摇头,“倾澜哥哥,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要相信别人不相信我呢?姜清颜的话,你就如此深信不疑吗?”
萧倾澜唇线紧抿,没有说话。
可沈音柔也听到了她房间外面的动静,她满眼无辜的看向萧倾澜,“倾澜哥哥,生什么事了?”
萧倾澜挥了下手,南风提着一个粗使婢女入门,她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刚写完的信。
那字迹,就跟萧倾澜拿过来的这些信上一样。
沈音柔瞬间脸色寡白。
不是因为她生病而流露的苍白,而是惊惧之后的恐慌和不可置信,让她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萧倾澜来看她,竟然直接在她院子里动手查起了人。
连沈家的人都没用,是南风领着人亲自查的。
这是……与她动真格的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沈音柔内心颤抖,受伤又脆弱的看向萧倾澜,“倾澜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样做,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
若是被祖父现,她会被重罚的!
“倾澜哥哥,你难道就心疼姜清颜,不心疼我了吗?”
“姜清颜的身世,谁给你线索去查的?你又怎么会突然查到顾家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