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转手把口水抹到了大黄的毛上——
取之于黄用之于黄。
小时候的温楚淮就是这么干的,过了这么多年,温楚淮还是习惯这么干。
等大黄差不多玩累了,温楚淮听见傅知越开口,带着几分犹豫,“哥……”
傅知越试探着,“我……后天要去外地出差,是个临时委托的案子,你……”
温楚淮甚至能听见傅知越紧张到咽口水的咕咚声。
傅知越问:“你能帮我照顾大黄两天吗?”
温楚淮摸着狗头的手停住了。
修长的手指还捏着大黄的耳朵。
傅知越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剩下的话堵在唇边说不出来。
这次不是套路温楚淮,是有的人就是这么沉得住气,这个案子的委托人,真是今天白天刚刚来委托的。
委托以后,连火车票也买不到,傅知越得开车去。
傅知越本来想把大黄放在宠物店里寄养,可惜大黄有分离焦虑,在陌生的环境看见傅知越走了,就开始叫唤,宠物店的人也不敢收。
傅知越也是没办法了,看见大黄跟温楚淮亲热,想问问温楚淮能不能帮着养两天。
可是这样落在温楚淮眼里,傅知越不知道,温楚淮会不会觉得自己目的不纯。
“哥你不想养也行,”傅知越低下头,“我、我回头让小周来家里喂它……”
“嗯。”
“它……嗯?”傅知越一僵,傻愣愣地抬头。
温楚淮却没看他。
傅知越只能看见温楚淮的发顶。
一个旋儿,跟他一样,都是倔的。
傅知越牙齿都在打战,“哥……你、你的意思是……”
是能养?
还是让小周过来?
错愕间,温楚淮把傅知越手里的牵引绳扯了过来。
温楚淮说:“流浪狗容易分离焦虑,我养吧。”
“哥……”
傅知越的声音都在抖。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倏地站起来,“那、那我回去给你拿狗粮,还有它平时用到的东西……”
傅知越转身就跑。
跑得太快了,所以他没有看见温楚淮在他转身后,目送他一路进了楼道。
发大黄状态的人,从傅知越,变成了温楚淮。
温楚淮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就把摄像头打开,对着大黄。
大黄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的傅知越。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
临近年关,街上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温楚淮路过商超,看见宠物的零食在打折,会进去买点带回家。
按照惯例,温楚淮的师门,到了一年的最末是要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