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定了定心,踮起腳,小心翼翼幫他解外面的袍子,四阿哥伸臂站著,目光垂著,默默看她。
少女身量還未長成,頭頂只到他的肩膀,踮著腳,很是吃力。
一張小臉繃著,睫毛顫著,很是緊張的樣子。
好不容易解了外袍,只著中衣,武靜蕊退後一步。
兩個丫鬟進來伺候盥洗。
最後,兩個丫鬟退了出去,見他往裡走,武靜蕊倏地自後抱住他的腰。
四阿哥眉頭一緊,手放在她手背上,「放肆!」
武靜蕊咬著唇,聲音嬌嬌怯怯,「爺恕罪,奴才腿有點軟了。」
腿軟是假的,但也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她就真的腿軟了,那就丟臉了。
四阿哥:「……」
見他不動,武靜蕊鼓起勇氣,繼續委委屈屈地說,「爺,奴才害怕。」
聲音有了顫音,那是緊張的。
伺候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是未來的皇帝,可不是自我安慰就能說服自己的。
從無人在此時與他說這樣的話,四阿哥略有不耐。
武靜蕊更加抱緊了他,又說了句,「爺,可否輕些?」
說此話時,她的臉滾燙,嗚嗚嗚,太不好意思了。
四阿哥不語,只攥住她的手,將她使勁拽了過去。
面上瞧著凶神惡煞,卻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的。
但她還是受不住了。
武靜蕊強忍著才沒將他踹下去,在心裡大罵四阿哥禽獸,表面卻弱兮兮,哭唧唧,緊摟著他不放手。
四阿哥被她折磨得不輕,又惱她不懂分寸,得寸進尺。
若非知曉她初經人事,憐她小,哪裡會饒過她?
小小年紀,勾引人的本事不小。
四阿哥沉了臉,「往後不許再如此,給爺規矩點。」
武靜蕊默默吐槽,你還不是很受用?裝什麼裝?
面上卻乖順,「奴才記下了。」
四阿哥怒氣消了些,命人打水進來。
見她身子嬌小,縮在一邊,四阿哥心想,放肆是放肆了些,可憐的勁兒倒是惹人愛。
雖然已經親密接觸了,武靜蕊還是不習慣與他坦誠相見,磨磨蹭蹭被丫鬟伺候著擦了身子,又迅鑽進被子裡。
四阿哥沒理會她的動作,拾掇完,抬腳往外走去。
武靜蕊半坐起身,抱著被子,可憐兮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