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搬了两大箱钱财摆在他们面前,继续说:“谁最先登上城楼,他就是谁的。”
不知是谁咽下第一口口水,紧接着便是第二口,第三口,第无数口。
这群民兵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钱财贪婪与对对方的防备。
战斗很快打响了,昨天还在畏手畏脚的民兵瞬间变得悍不畏死,一个个冲锋在前。
墙上的守军毫无动静,不知是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到来,还是都弃城而逃。
看到这一幕的民兵自然更加疯狂,纷纷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向城墙上冲去。不一会儿就有人靠近了城墙,用了一跳,飞到半空中,结果被另一人的手一拉,又给拽了回来。
就在这互相拖拽中终于有人登上了城墙,那人兴奋的高喊:“我第一个,我第一个。”
可他还没有喊上几句,就被身后跟着的人杀了:“明明我才是第一个。”
他的这种行为瞬间如同在大坝上开了一个口子,一不可收拾。
登上城墙的民兵为了争夺谁才是那第一个开始了自相残杀,一时间血肉飞溅,惨烈程度一点也不弱于正规军的血战。
站在远处嘎久城副将看着民兵们自相残杀的画面终于确定可西城的正规军已经放弃了可西城,昨天趁夜逃走了。
于是他打手一挥,意思很明确:接收胜利果实。
噶久城的正规军就这么晃晃悠悠大摇大摆的朝可西城走了过去,一点也不看不出来昨天被江星狙杀的狼狈样。
一路上遇到几个跑的慢的民兵,走在前面的正规军顺手就杀了他们以报昨日之仇。
撞开城门后,副将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城内,和他想的一样,可西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副将冷笑一声:“真是无知啊,关上这种脆弱的房门就以为别人不会进来。真正起抵挡作用的还的是军队和坚硬的城墙,可惜你们的正规军已经走了,已经没有人能保护你们了!”
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剩下的人往前走去,至于为什么是剩下的人,因为还有些到这些人家里取他们的胜利果实了。
随着他们不断往前走,他们的部队越来越少,等赶到市中心时只剩下一千人左右。
副将看着卢市长的房子,虽然曾经被火烧过,但还是能看出他的富丽堂皇。
走进卢市长的房子,各种名贵珠宝,名人人字画被人为的随意堆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震撼。
副将和其他人这时也不免笑了起来:“这李相恩也真是想当然,以为刺杀过后我们要很久才来,估计前脚屁颠屁颠的整理好他们卢市长的财务,后脚我们就来了。只好随意拿了一部分就匆匆上路了。”
说完副将和其他人如同游客一样共同参观了其他高层的住宅,越看越乐:“我看这可西城一点也不可惜,你看看这些高官,手握这么多财富不撒手,害的他们的军队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两千人。他们守得住,守不住。所以啊,看这个城强不强,还得靠我们这些丘八。”
副将随意的一拍手:“既然都检查过一遍了,他们的上层的确撤离出去,没有人留在这里。那我们就分开吧,拿取自己的那一份吧,自己能拿多少拿多少。”
早就饥渴难耐的众人立马作鸟兽散,去搜刮可西城高层的遗物了。
昨天夜里演讲结束后,李相恩和江星回到了计划室。
李相恩一边推下身上的铠甲一边对江星说道:“江市长,你觉得我的作战计划怎么样。”
江星看着桌子上的作战计划思索良久,缓缓开口道:“你这计划要死很多人啊。”
李相恩苦笑一声:“没办法,就算现在扩招正规军,他们也达不到正规军的水平。”
随后解释道:“谁让灵阶(一阶)以下的人无法对灵阶以上的人造成任何伤害。我只能用民兵拖延时间,等到这群新兵升到灵阶后,我们才能凑出四千正规军,这样我们才有一战之力。”
江星反问道:“如果明天他们直接用他们的正规军冲呢?我们岂不是挡不住。”
李相恩摇了摇头:“挡得住,而且我十分希望他们这么做,那样的话等他们杀完民兵,他们的灵气也消耗的一干二净了。这时我们冲上去就可以轻松取胜。”
江星不死心的问道:“如果我把军队全部撤道平民的屋子里,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逃了。肯定会分开部队到屋子里抢劫,这样我们就可以实现局部的一打多。”
李相恩不免一乐:“江市长,这笔账无论怎么算我们的人都是比他们少的,你这里人数够了,其他地方就会缺人。如果那些地方有了怨气,把我们没撤退的消息告诉噶久城,到时候我们连城墙都没有,只会输的更惨。”
江星摇了摇头,反而问了李相恩:“如果你是噶久城的人,你要快劫掠可西城这种快要成为大城市的小城市,你是单独行动还是与他人一起行动。”
李相恩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一个人,但是你不能保证不会有两个人一起行动。而且最根本的问题是我们没人啊!”
江星说:“不用可是了,这事可行。你想,我们现在有正规军两千队吧。”
李相恩好奇的回答:“是。”
江星说:“我们的学生们也是一阶的,这里又有两千人是吧。”
李相恩眼前一亮:“我怎么把这群人,忘了,如果他们配上装备,我就有可能和嘎久城的人正面较量。”
江星有些无语,还是继续说着:“被抓的豪绅那边的护卫也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这样又可以凑出一千。”
李相恩猛的一拍大腿:“秒啊,而且他们自带装备,也不用我们去装备他们了。这样我就有五千正规军,和噶久城的正规军数目正好相等。”
随后一脸自信的看着江星说:“江市长,有这些部队你早说啊。有了他们,我一定给嘎久城的人一点教训。”
江星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带有了点杀意,但内心还在安慰自己:“江星没事的,他是一个军人,请战是正常现象。现在你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功勋,别人不听你的话是正常的。”
李相恩随后又说道:“江市长,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而且这次死的只不过是些贱民,反正他们过了一年又会像野草一样长出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一脸郑重地对江星说:“而且慈不掌兵啊,我的江市长!”
说完立马又变了一副脸:“江市长,要是你实在下不去手,就由我代劳,到时候出了事我负责。”
江星眼神里的杀意收了回去,看着李相恩的眼神里充满了淡然,只是桌子底下那只颤抖的手的手似乎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