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走进来问她头痛不痛,度清亭去换衣服,背了一个大书包,说:“我待会喝,我先去尤烬那里。”
尤烬爸妈都在家,度清亭背着包过去,她简单打了照顾。
也就说了两句话,“早上好”、“吃了吗”、“吃了”,简单的说完话去楼上给尤烬换了条地毯。
阿姨去楼上看了一眼,下来同尤烬说:“还给桌子上铺了个什么东西。”
尤烬去楼上看,加热桌垫。
尤烬最近用电脑多,她手指在桌垫上碰了碰,热的。旁边放了几个盒子,里面放着卡片:学校没有,在学校用
盒子里是暖手宝、围巾和一对手套。
下雪不足以告诉人冬天来了,但用冬天的名义送上一份独特的礼物,那瞬间就想:雪好冷啊
度清亭回家找了一圈,带出去的试卷不翼而飞了。本来想问问喝醉的事儿,下楼一摸嘴,她惊恐地问:“妈,妈妈,咋回事啊,我嘴巴肿了。”
陈慧茹一看也吓得不轻,赶紧让司机开车来,“是不是你也酒精过敏啊。”
一家人在医院查来查去,但是很奇怪没查到过敏源,但是好在排除了酒精过敏这项。
再上学,度清亭坐尤烬的车去,在车上拿过敏药膏擦擦自己肿胀的嘴。
下车时,尤烬捏了一张票递给她,说:“新年最后一场了,来看看吗?”
度清亭眼睛一抬,手指从安全带上抽离,她去拿票,说:“可以啊,我去看。”
尤烬看看车窗外,“要上课了。”
“OK。”度清亭把票塞到兜里,她往外看,她那群朋友站成一排一排,在外面等着。
度清亭跳下车,尤烬就走了。
度清亭手插兜里睨了一眼这群狐朋狗友,“怎么了,都欠揍啊,一大早就开始列队欢迎。”
“谁送你过来的?”顾瑞问。
“瞎啊,里面不是尤烬吗。”度清亭背着单肩包,心里算日
()子,寒假不补课的话,应该还有三个星期放假。
“她没打你?”顾瑞问。
“没有啊。”度清亭不解地看向他,又看看黎珠珠,“你们什么眼神啊,怎么感觉要死爹娘。”
黎珠珠嗓门很大,说:“你真不知道你干什么了吗?你强吻尤烬,把尤烬气的够呛!”
“什么!!!?”度清亭嗓音更大。
顾瑞拉拉黎珠珠,“别胡说,尤烬不一定生气了,当时面无表情,够呛不够呛不知道,反正我们都够呛,是吧楚言禾。”
楚言禾双手放在羽绒服兜里,摇头,“没仔细看,不清楚。”
顾瑞说:“你把树都亲秃噜皮不算,还疯狂拉着她表白,亲了她一嘴树皮,反正我当时看着她想吐不能吐。”
度清亭“啊”了一声,反应过来难怪查不出来,她不可置信,好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那她吐了吗?”
“后来你又亲了她一下,含在自己嘴里了。”顾瑞说,“……我也不知道究竟吐没吐。”
“……”度清亭脑子砰地一声炸开了,顾瑞一直在她耳边说,真的,真的,你亲她了。
“噢!对了!”顾瑞一声吼,惊得树上最后几只寒雀阵阵飞,“你还说你喜欢她!没想到啊,小度,你深藏不露啊,你真的喜欢尤烬啊!后续怎么样啊,我看你嘴都肿了。”
度清亭哽住,嘴巴止不住发颤,她早上还当着尤烬面擦药膏,好一会怼了一句,“去你妈的!”
她抬起长腿从高一高二的楼层跑过去,直接蹿上高三的台阶,风迎面吹都没能把脸上温度降下来。
脸都丢到太平洋了,那天去吃饭一共七个同学,黎珠珠和楚言禾一个班,还有一个文科班的女生,剩下四个都是自己班的,度清亭坐下来就被缠住了,她强吻尤烬的事儿早传开了。
江明月本来在写作业,也时不时瞥向她,度清亭真想给书桌开一个超大的洞,脑子扎进去。
几个人吵吵闹闹追过来问,说到了上课,度清亭趴在桌子上看旁边一直笑的江明月,冷着脸问她,“你笑什么?”
“你不是也在笑吗,而且你脸特别红。”
度清亭皱眉,手指掐掐自己的脸,的确,很烫很烫了。
可是,可是,尤烬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她偏头对着墙壁,戴着帽子开始面壁思过。
这事儿真是她干的吗?
终于一天熬到快下晚自习,最后一节生物课,生物老师突然接了个电话,他媳妇儿生了个女儿,胖胖的生物老师恨不得磕头谢恩,激动的说要给女儿取名字叫恰恰。
度清亭把帽子往头上一勾,从抽屉拿了好自己的作业往教室后门退,趁着生物老师拜谢老天爷的时候迅速逃了。
今儿一天她强吻尤烬的事儿传遍了学校,她也算是个名人了,谁看了她都问她,有没有挨打,有没有追到尤烬。
究竟是她酒后发颠,还是酒后吐真言?
这事儿快成为她们学校十大
未解之谜了。
度清亭跑下楼,车在楼下等着了,尤烬在后座看书,看到她书本放在膝盖上,视线对上,度清亭先爬上车,迅速关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