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直接弄会弄得到处都是,味道也到处都是,清理的时候很麻烦,所以我喜欢戴这个。”
“……”江措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青稞酒的酒精浓度,然后在孟醒清澈又愚蠢的目光下,手伸向那盒创可贴旁边的那两件东西,面无表情:“没收。”
“?”
孟醒眼睁睁看着江措把那个盒子和那个瓶子整个收进外套口袋里,明显是不服,刚要张口进行抗争,就被江措捂住了嘴。
江措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露出受伤的耳垂。
“这不是差不多愈合了吗。”
江措体力活干得多,大伤小伤接连不断的,像孟醒这样娇贵的皮肤是没有的,因此看到耳垂上那块淡红色的伤口不以为然。
江措看了半天,拿在手上的创可贴就是没按下来。
孟醒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迟迟没感受到江措的动作,眼睛眯了一条缝,正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就忽然感觉到耳垂一疼。
痛觉神经先行工作,然后江措脖子上的绿松石挂坠冷冰冰地打在他的下巴上,最后是江措身上的香味。庙的香味。
江措在咬他受伤的耳垂。
孟醒愣了五秒,随即痛哼一声,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推人。
没推动,有两条仿若扎根在床垫上的手臂把他箍在中间,江措狠狠咬住他的耳垂,直到尝出腥甜的血液。
他直起腰,用拇指擦掉耳垂上渗出的血珠和液体,方慢条斯理地帮孟醒把创可贴盖上,“这样再贴才比较合理。”
然后给孟醒把被子盖过肩膀,再捏了一把孟醒晕红的脸,“走了。”
下楼的时候恰好碰到索南起来值班。
江措目不斜视,索南顿了一下,赶忙叫住他:“你们干嘛去了,消息也不回我,而且……”
索南的眼里充斥着浓厚的不信任:“你怎么从上面下来?”
“送他回来,有什么问题。”江措应付了一句。
“你最好是没有问题,”索南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皱了皱眉,问他:“你喝多了吧?今天干什么了,喝这么多酒。”
“没有。”嘴硬。
“嗤,”索南盯着那人的背影,就算脚步不虚浮,走得也还算稳健,但度肉眼可见的慢了许多,“你什么鬼德行我不知道么,路上小心点,回去给自己弄杯蜂蜜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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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醒睁眼的时候已经过了早上九点。
头疼得像是要碎成几瓣,窗帘不知道为什么没拉,他痛苦地眯起眼睛,将被子捂过头顶,无意识地转了个身。
“嘶”
这下不仅是头疼了,有更重大的痛感从耳垂上传递到神经中枢,孟醒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
怎么会这么疼。
孟醒慢吞吞地坐起来,腰靠在枕头上,伸手去碰疼得热的耳朵。
隔着创可贴的布面,好像有点肿起来,触感不似正常的柔软,带着点硬块,也有点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