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秦隐开口:“看来今晚这雨是停不了了。”
时庄忙接过话:“这雨下得确实是大,看来今天天公不作美。现在下山回市区指定不安全,二位不嫌弃的话,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
留客的话时庄说得真诚,但正常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客气的寒暄。
接下来,就该死拒绝。
可偏偏秦隐不按套路出牌。
“那多不好意思?”
他虽然是拒绝的,但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而且眼里满是期待。
“时叔叔,不麻烦吧?”
“家里还有空房吗?”
“我也不挑,有地儿睡就行,半张床也行。”
他倒成了不客气的那一个,杀了时家三人措手不及。
时承言用手肘推了推秦隐的胳膊,秦隐收到暗示,却置若罔闻。
装傻。
“不麻烦,空房多得是。”
时庄尴尬了片刻,虽然滞了滞,却极其友好的没落脸。
朝秦郅玄看去,观望着秦郅玄的意思。
男人故作斯文的抿了口茶,闲适得稳重,也没表意见。
外界对秦郅玄的评价,绝对担不起亲和二字,但他此刻给人的印象确实是的。
两兄弟都挺怪的。
“我叫家里的阿姨去打扫两间客房,今晚二位就在我这儿住下。”
秦隐本还觉得他哥会拒绝,心里没底,但他哥却居然没说话?
想来他哥一定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给他制造机会呢。
“那就麻烦时叔叔了。”秦隐言语中都难掩兴奋。
一家人各论各的,时茭叫时庄父亲、叫秦郅玄他们叔叔,秦隐又叫时庄叔叔,关系够复杂混乱的。
时茭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他饿了。
只是刚一动身,就感觉到身旁有什么暖呼呼的庞然巨物。
家里没养宠物啊?
“醒了?”
一道男声入耳,吓得时茭魂儿都快出窍了。
刚准备尖叫,一只手捂口鼻,另一只手扣后脑勺,熟练得很。
“别叫,是我。”
这四个清瓷冷玉般的字入耳后,时茭更想叫了。
半夜被秦郅玄爬床更害怕好嘛。
“唔唔……”
时茭不消停,对着他的手又舔又咬的,一点也不心疼他。
秦郅玄暗声威胁:“再叫就让你家里人都来看看,这大半夜,我们俩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龌龊事儿。”
狠话还是奏效的,时茭不知道是被气傻了,还是真被恐吓住了,一时也安静了。
“不许吵,我就放开。”
男生有一个点头的动作。
刚一松手,时茭就有了想要扯着嗓子嚎的念头。
冷飕飕的话钻进他耳朵里。
“你考虑清楚,昨晚的事,真的要叫他们知道吗?”
时茭这下又偃旗息鼓了。
被秦郅玄放开后,时茭就想往床里头缩,拉开和秦郅玄的距离。
可反应太剧烈,一动就闪了腰,就扯着了。
“还疼呢?”
“我下药那件事,昨晚已经结束了,你不能再威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