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警方的回应是:“你哥在医院,暂时来不了,明天我们会先派人去医院看望他,等你哥出院后再来配合调查。”
封谦压根不知道封文星住院的事,他只知道这几天封文星不管怎么都联系不上。
好几次封谦想让封文星先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给他,但不管电话还是短信,封文星一概不回,封谦想了几百个理由,没想到是病倒进医院了。
他很难不幸灾乐祸,恶有恶报,活该。
因为封谦没多少询问价值,审讯时间不长,很快把他放了。
他被刑侦队的人送到门口,临出门前,一位身材高大满脸胡茬的男人拦住了他,男人叼着根棒棒糖,客气地说:“我是市局刑侦大队长,姜临,这我的名片,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今天感谢配合,回去早点休息。”
名片停在空中,封谦没接,反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步。他怕死了,一点也不想加,连怀里的西装都觉得有千斤重,快要拿不住。
封谦有点小迷信。如果警方猜测没错,andy是死于意外,讲不准会心有不甘,变成厉鬼附身到这件西装上,半夜来找他,恐怖小说里都这样写。
等回去路上他就要把衣服扔了,明天买点黄纸给andy烧去,从此阴阳两隔互不相欠,他不想再跟这件事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不管是andy还是警方。
“姜队长,有事找我哥就行,我跟andy真……”
封谦话没说完,那张薄薄卡面被姜临不由分说地塞进他胸前口袋,动作迅利落,封谦舌头打结,顿时卡住。
姜临咬碎糖,嘴角咧起,混不吝的模样配上不算整洁的形象,看着不太像大队长,他站直了,鹰眼带勾:“就当交个朋友,没事不会打扰你。”
外表可以随便打扮,眼神骗不了人,姜临面上带笑,封谦却被盯的浑身不舒服,脚下水泥地像平白突出些看不见的刺,穿透鞋底扎得他心底凉。
“……好。”
他不得不答应。
姜临略一点头,举起手机晃了晃:“小封爷,等你的好友申请,虹姐,送送。”
吴虹向外伸出手,干练短在夜风中微微飘浮:“走吧,刚给你家人打了电话,这会儿该在外面等着了。”
待封谦的身影在夜幕中逐渐隐去,姜临身后寸头才不解问道:“头儿,这毛头小子看着都快被你两句话吓尿了,真能靠他找到andy?”
“谁知道呢。”姜临吐掉细棒子,原地转了几圈,还是犯了瘾,手痒没忍住,从内衬里掏出根烟,头低下,唇边燃起星星火苗。
他走出光亮的大门,一步步没入无边夜色,声音飘忽,听不真切:“逃了六年的国际惯犯,没那么容易抓,有点线索就先把握着,总能找到机会。”
“走了新人,以后下班积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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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谦紧张地扒在车窗旁,在途径某个路口时慌忙叫停:“华叔,前面靠边停一下,我下去一趟。”
华叔是封家老管事,从小带着封文星长大的,与封文星十分亲近,自然不喜封谦,他大晚上临时被安排来接人本就不快,对封谦更是没多少好脸色。
说到底就是个没人在意的私生子,在家里被欺负多少年了,也没见封恒替这小儿子说过话,足以见其地位。
他生硬地拒绝:“少爷最好直接回学校,早点休息,免得再惹是非,浪费人力。”
话里话外是在怪封谦惹了事才会被带去警局。
封谦急,死老头阴阳怪气他不是一两天的事,他都麻木了。
但这烫手西装不能忍,在他怀里多待一秒都让他觉得身上多沾两分晦气。前面那有个大垃圾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