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阴阳怪气哼了两声,背过身不再说话。
刚经历完一场刺激跳楼,封谦肾上腺素飙升,喉头还有一股淡淡的腥甜,他从抽屉翻出瓶矿泉水猛灌两口,紧绷的神经才慢慢舒缓,歪头看封文星暗光下削瘦的侧脸。
“哥,怎么回事?”
他赶在封文星开口前提醒:“别说他不是andy糊弄我,前几次要杀佘九涟的是不是他?垃圾站一次,学校一次,错杀两次没弄死,他跟佘九涟有什么仇?”
“你俩什么关系?”
封文星只挑了最后一个回:“没关系。”
andy笑嘻嘻地替他说:“亡命之徒拿钱办事而已,我跟佘大少可没仇,是有人不想他活,至于我跟你哥的关系,金钱交易,你哥包我——”
他翻坐起来,往前探身,故意凑近封谦:“包我——你觉得你哥包我能干嘛?”
封谦往车门那边靠了靠,他巴不得andy和封文星能有不正当交易:“挺好的,你俩好好过,我哥年纪大会疼人,你以后办事……”
“stopstop!再说我到不了码头就得死车上。”左侧快把人戳死的视线犹有实质,andy恶寒地搓搓胳膊,演不下去了,“他出钱我教他点东西,你哥多会疼人我不知道,反正没疼过我,一天到晚对我只摆着张臭脸,你是他弟,他当然疼你。”
封谦心道andy要是知道封文星都把他疼床上去了估计会吓死。
一想到这,封谦恹恹地耷拉下脑袋,离开那鬼地方固然好,但跟封文星回家也不算多明智的选择,被当成试药人和关在别墅里被亲哥操,他哪个也不想选。
“之后你一个人住在城郊,有事给我短信,别再乱跑。”
封文星的温情只在把他从地上抱起来那会儿显露过,现在讲话语调又变得不近人情,封谦歪头看他:“一个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封文星抄的近道,去往码头一路通畅没遇几盏红灯,车越提越快,车身成残影,“最近忙,我办公室有休息间能睡懒得回去,你别在家里瞎捣乱。”
“哦。”
不用选了。
封谦舒心不少,身体慢慢软下来,随着车厢颠簸睡意渐起,合眼前迷迷糊糊听到后座传来一句“你就惯着他,小心把自己整死了”,应该是andy在说封文星,封文星让他小声点,别吵。
*
后面封谦又回到别墅里待着,保姆阿姨按部就班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他提心吊胆好几天,佘九涟没找他,封文星也如约没回来过,打电话去医院,那边说吴可越的费用已经补齐了,至少一年不用再续。
封谦思来想去给他哥了三个小人抱抱的表情,白天的,他哥晚上快十二点才回了一个抿嘴微笑。
封谦盯着那个微笑躺床上看了十几分钟,不知道封文星到底懂没懂他小人抱抱什么意思——各退一步,和解吧。
生日后的荒淫乱伦仿佛只是一场梦,封文星了场疯,现在梦醒了精神恢复正常又跟他保持兄弟该有的距离。
封谦当然希望这样,哪怕封文星只是装回正常人,他愿意陪封文星继续演兄弟情深。因为他第一不接受和男人谈恋爱,第二不接受那个男人是他哥。
生活落于平静,封谦从网上买了几本专业课资料,期末考顺延到下学期不等于取消,他还想努把力拿一等奖学金,从早到晚宅在屋里,好几次保姆以为他又跑了,还专门上来看他。
如果不是那天一通电话打来,封谦估计自己一个寒假都不会出门。
联系人显示是封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