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这么不讲道理。”
晏渡舔了下唇,舌尖湿润了薄唇。
这不是讲不讲道理的事儿,而是厉褚英这个人本身的“护短”,但晏渡没把这话说出口,他轻轻靠在墙上:“我没说你不讲道理。”
“那你看什么呢?”厉褚英手指感觉到他舌尖扫过时呼吸,似被羽毛扫过般,一路痒到了心口。
晏渡:“你长得好看。”
这夸赞的话坦然又直白,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添了几分轻佻。
“……”厉褚英放下了手,光洁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指印。
他也没多用力。
厉褚英指尖摩挲了两下,看向了远处的靶心穿孔的洞,事后算账,“你会玩?”
“我没说过我不会。”晏渡说,下巴上残留着厉褚英指尖温热的温度,他轻轻擦拭了下。
厉褚英恰好看到他这动作。
“你也没说你会。”
“那又怎么办呢?”晏渡倚在边上,歪着脑袋一笑,伸出右手,“你报警抓我吧。”
厉褚英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想起方才这只手动作老练,握住枪的模样,熟稔中透着令人心痒的,想要蹂躏把玩的冲动。
他眸子一眯,抬手便扣住了他手腕,一拉,将他拉到了身前:“你是真不害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晏渡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你又能对我做什么?”
厉褚英嗓音低沉:“我能对你做的,那多了去了。”
有恃无恐的问出这种话,男大学生多少还是单纯。
他要想让一个普通男大学生无路可走,那是有很多的法子。
晏渡似被他的话吓着了,半天没敢吱声,只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子清透得似含了一汪荡漾的水。
“厉总。”晏渡的手腕被他扣着,也没挣扎,凝望片刻,悠悠出声道,“强奸犯法。”
厉褚英:“……”
拐了好几个弯,厉褚英才和小金丝雀的脑回路对上。
“我要睡你,犯得着强?”厉褚英抬了抬他的脸,重新把指尖按在了他下巴上,“我只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躺我床上。”
“哦……”晏渡笑了声,“是吗?”
“不信?”
“不是不信。”晏渡顿了顿,道,“厉总,你真要和我在这儿讨论睡不睡我的事儿?”
被他这么一点,厉褚英陡然惊醒方才说了什么,话已出口,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有损自己的形象。
小金丝雀满脑子这事儿,小心思也这么多。
“心眼儿还不少。”他道。
晏渡:“不然,怎么留在你身边。”
他这话语焉不详的暧昧,留在厉褚英身边,是当诸葛亮帮他出谋划策,这话却说得好似为了留在他身边,才有的前一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