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姐姐感到高兴,这么快的抽离,比她快多了,不愧是姐姐,聪明的姐姐。
林春玉细细的手指在白清被打得发热的脸上滑动,之后谁都没说话,将这个话题埋在接吻时交换的呼吸之中,再也不提。
白清自此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持身体健康,不让姐姐有找下家的机会。
3
“嫂子”之后是“姐”,“姐”和“姐姐”穿插着叫,看当下情形哪个顺口喊哪个,慢慢过渡到喊“姐姐”居多。
表白后,就全是“姐姐”了,有时是“小玉姐姐”,特别亲近,而且多字,方便白清夹着嗓子撒娇。偶尔喊单声,绝对是嗓子状态不好,不小心把后面的音给吞了。
白清私底下有偷喊别的,她没表白的时候就大胆到敢这么喊了。她说:“老婆。”说完自己要害羞半天。
交往后有了名分,白清的脸皮变得很厚,偷喊不害羞了,称呼名单里增加了小玉、老婆、宝贝之类,并有数量不断增加的趋势,腻歪的很。
前两天白清在床上说漏嘴,这些秘密称呼得以曝光,林春玉一顿盘问,才知道白清已经叫了这么多年,每一声姐姐后面,心里都对应着一句老婆。
说说不犯法,林春玉自认为没有独裁到这种地步,白清开始喊出声,几句老婆从林春玉的高处降落下来,林春玉说:“你坐下。”
白清坐在沙发上,林春玉俯视白清,白清高眉深目的漂亮脸蛋直直对着林春玉,信赖而爱恋地展示在林春玉眼底,白清再次喊:“老婆。”
这下对了。
林春玉心情大好,试着学这个称呼,“老婆。”
林春玉是女生,白清也是女生,所以这个家里,白清是林春玉的老婆,林春玉是白清的老婆,很简单,没有性别议题,没有争论不休。她们不需要讨论,完全是饿了吃饭渴了喝水的默认规则。
显然,白清和林春玉观点一致。她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头,喜悦地连喊几声后,顺杆子往上爬,问:“老婆,我们什么时候领证啊?”
林春玉意识到这称呼代表什么,后知后觉害臊起来。
她没法像白清那样把特殊称呼当做口头禅,性格原因,不是林春玉不喜欢白清,她在纯粹的姐妹时期,也是不太喊白清妹妹的。
林春玉用问题回答问题:“你看机票时间不就知道了吗?”
白清美滋滋地捧着手机,她一天要看八百回出国的机票信息,最后干脆设置成锁屏和壁纸,打开就能看。
她们做了十年姐妹,三年情侣,两个身份并行,之后十一年对应四年,十二对五,十三对六。不会让新身份顶替旧身份。
即将到来的婚姻关系也是如此,白清说:“我不会得意忘形,忘记我的家政本职。”
林春玉:“别把我说的这么坏!”
白清凑上去,“你不坏的,你允许我亲嘴,哪有家政能享受这种报酬?”
林春玉被夸得飘飘然,和白清腻歪了一会,不怪林春玉色令智昏,实在是白清故意表现。
在村里镇上不明显,到大城市后,白清经常收到星探邀请,能从中大概知道她的天生资本。
不过,她不用来做别的,全都投入到姐姐身上,百分百集火,百分百效果,怎么能赖林春玉耐性差。
至于白清的职业选择,她小时候就想辍学快点挣钱,为了让林春玉舒心才继续学业,她发现大学不是终点,之后还有研究生、博士生……学无止境。
林春玉生意稳步前进,白清永远不可能赶上,她没想着齐头并进或者超越姐姐,只是如果自己有东西,能够作为姐姐的依靠,可以牢牢扶住不小心摔倒的姐姐。她希望自己是个可靠的伴侣。
以林春玉的个人魅力,有的是人愿意扶,这是白清非常头痛的一点,而且她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源——她的姐姐,她的老婆。
白清在与林春玉的相处中,很习惯于落后的地位,有点脱敏训练的意思,因此干脆装瞎不管,不去追求经济或者其他资源,老老实实伺候好姐姐,扮演一个家养摆件。这是别人求不得的优势。
所以,她很听话,没有自作主张地毕业创业,她根据姐姐的建议继续读书。
按林春玉的话是:“既然你擅长读书,那就继续读,没必要到陌生的新领域重新开始,在舒适区待着不是投机也不是懒,不用管闲言碎语,你放心学,我会供你一直读。”
林春玉之前给白清存过“变性”卡,说明了后,成了白清的“家政工资”,是情趣的讲法。
有时候林春玉听不下去,觉得白清太自我贬低,担心她实际上是否很难过。其实白清挺自在,挺快乐,看姐姐不太接受,才慢慢少说。
林春玉定期往“家政工资”卡里存钱,多年累积,很可观。
白清拿去付必要的学业用费,剩下不动。一年一年交钱,目前读到了研究生,参赛、帮老师做研究、发文章之类有薪酬,慢慢的能往家里带钱了。
白清读了十几年书,很适应目前的生活节奏,至于深入到之后的学历,计划是从给老师打工转为给学校打工,对她来说算比较舒适。她的职业便是如此。
两人工作领域不同,在彼此的同事同行圈子里没有名字。林春玉跟人说伴侣是搞学术的,非常骄傲有面。白清跟人说伴侣是做生意的老板,得意得下巴都昂到天上去了,同样很让人羡慕。
林春玉会喊白清“学妹”,再过几年是“老师”“教授”。白清会喊林春玉“老板”,再过几年是“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