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的话落,目光在几个村民的身上扫过,让几个刚才在村口欢送工人的村民都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下,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赵珍珍。
天,许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连大家故意推她掉进河里的事都看出来了!就不该听赵珍珍的!
许静看着几个人的慌乱,唇角漾起一抹冷笑。
就知道刚刚绝对不是意外。
宋东权也是心下一惊,盯着许静的目光越的深邃。
赵珍珍慌了,急忙道:“你也不用狡辩!你打孩子我们都亲眼看见了!”
“打了宋东越我不否认,那是他该打!”
许静毫不避讳。
“而且,在你们心里他是孩子,可是宋东越个子长得再小,他今年也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成年了!他这个年纪也改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今天我打他,那是他活该!”
许静的语气颇为严厉,她扫了一直不敢说话的宋东越一眼,倒是没将他放火的事直接说出来。
宋东越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竟不敢说话。
众人都以为许静在狡辩,在逼迫恐吓孩子,更加看不起许静。只有宋东权看着弟弟的反应,微微眯起了眼睛。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弟弟在心虚。
到底刚刚他离开,家里生了什么?
许静收回目光,她轻蔑地看着赵珍珍道:“我说我没放火,你也不能轻易地给我扣上帽子。要不要叫镇上的保卫科过来查查,到底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
“为什么院子里的柴火上,淋了柴油?而这柴油,又是从哪里来的?”
赵珍珍的脸色,随着许静的话落,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
她实在想不到,一向没脑子的许静,竟然会现柴油!
许静一看赵珍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宋东越抱来的都是从山上刚打下来的潮湿的木柴,轻易点不着,冒个烟就不错了,怎么能突然烧起来?直到她逃出来救火的时候,才现那柴火竟然被淋了油。
而宋东越那个傻小子显然是不懂这些的,不然也不会抱柴的时候不注意,将柴油沾到裤子上。
刚刚火着起来,他裤腿也被烧着了,还是她冲出去帮宋东越扑灭的。
要不是她刚刚对着宋东越那傻小子棍棒教育了一番,东越才将半路见到了什么人都招了出来,她还猜不到赵珍珍身上。
思及至此,许静眯眼,“正好顺便查查,我失足落水,到底真相是什么!”
“会不会是村民们被某些有心之人引导,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而引导村民们害我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许静话落,整个大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许静嘲讽地笑着,像是真不懂,语气里却丝毫不掩饰她的故意:“说起来,我的确很好奇,我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怎么会有人害我呢?”
“。。。。。。”
“大概是嫉妒吧。”
“。。。。。。”
“虽然老宋家被我祸祸得不轻,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可是我男人倒是很优秀呢,他离婚在即,难保哪个嫁不出去的大姑娘对他这个即将离婚的老男人心动!”
她还不信了,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虐不了一朵白莲?
宋东权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冷厉的视线瞪向对面口无遮拦的许静。
想替自己解释就好好解释,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