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這次也沒失效。
燭青見他躲在雲笈身後,只是怒罵了一聲:「逆子!究竟何時才能懂事?!知不知道仙魔大戰今日就要因為你而提前了?!還有這鮫人是怎麼回事?!」
羲澤躲雲笈身後探出腦袋,「我買的。」
「你買的?!」雲笈回頭,「好好站過來,同我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何會來鬼界?」
「我。。。。。。我來找東西,見鬼市有人開了擂台在買鮫人,我見他可憐,便買下來了。」
「買?用什麼買的?」燭青質問他。
倘若只有燭青一人,羲澤可以與他嗆聲與他爭辯,但這九州之中,他最愛的,最怕的,也就是他爹雲笈,生怕自己惹他難過傷心,便老實巴交一股腦全交代了。
燭青當帝君太久,在外端著架子,但面對羲澤這個親兒子,嚴厲是真嚴厲,動手也是真會動手。
一聽見羲澤居然拿了回上華天的護身令牌用於交換,簡直快被這逆子給氣死。
「爹!父君要打我!!」他拉住雲笈的衣擺,可憐的很。
雲笈心軟,還是將他護住,對著燭青說:「我方才已經打過他了。」
燭青這才作罷,雲笈沒忘記追問他:「你究竟來鬼界做什麼?」
羲澤從胸口處掏出那個用手帕包好的玉露清蓮霜,小心翼翼拿給雲笈看,「我查過醫書,聽聞這靈藥可以去除疤痕,年歲越久遠,藥效越好。」
「鬼界的鬼王有上千年的,我便想拿來送給爹你,你的尾巴。。。。。。」
羲澤小聲嘀咕,雲笈卻愣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燭青聽後臉色也變得不太好,有些慌張的看向雲笈。
尾巴的傷一直是雲笈同自己之間的縫隙點,燭青並非沒有找過藥,這玉露清蓮早已用過了,別說鬼王這上千年的,幾千年前的也給雲笈用過,卻依舊無用。
「爹?」見雲笈不語,羲澤以為他還在生氣,小小聲喊了句。
雲笈回過神,將他手中的東西接過來,對他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頭,「謝謝我兒。」
他又叮囑,「只是以後不必為我冒險了,尾巴不重要,你的平安,對我來說更加重要。」
見他爹總算是笑了,羲澤鬆了口氣,認真地點了點頭。
鬼界不是久留之地,燭青說:「孩子找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至於這小鮫人,我會派人送他回南海。」
雲笈沉吟了兩秒,轉頭對著燭青說:「不。。。。。。」
燭青擰眉不解,雲笈輕聲繼續,「我想親自送他去南海。」
燭青想也不想便拒絕,「不行!!!」
突如其來的大聲,讓羲澤都沒想到,他父君平日森嚴,卻對著爹爹百般溫柔體貼,輕言細語從未如此時般。
「跟我回去。」燭青又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