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苦笑。
“又喝醉了。”李南柯也是无奈。
那老头确实嗜酒如命,整日腰间挂着个酒葫芦不离身,若非验尸经验丰富,怕早被县太爷给踢了。
“快走吧!”
还没来得及跟妻子好好道别,李南柯就被衙役给拽走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南柯便跟随衙役来到了东旗县东街的一处小巷内。
里面已经围了不少百姓,议论纷纷。
挤开人群,李南柯看到县太爷沈春鹤正坐在石墩上,眉头紧皱。
院内传出女人嚎哭声。
“大人,仵作来了!”衙役快步上前禀报。
尽管清晨气候微凉,但县令沈春鹤宛若经历了一场马拉松长跑似的,脑门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不停用手绢擦拭着。
让本就臃胖的身体看起来虚的厉害,估计平日里没少酒色。
听到衙役汇报,沈春鹤不耐烦的摆手:“不用了,夜巡司的人在里面查验尸体。”
“是。”
衙役有些尴尬,退到一旁。
夜巡司?
李南柯心头泛起疑惑。
一般夜巡司只有在牵扯到‘红雨’案件时才会插手,难不成这起命案与‘红雨’有关?
跟熟识的捕快打了声招呼,李南柯进入院内。
小院并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门旁还立着一把陈旧的梧桐古琴,角落种着些许花草……看得出其主人是个风雅之人。
几名精干的捕快在院内搜查着线索。
一个粗布衣衫、皮肤略显黑的中年妇人正趴在屋外窗户前嚎啕大哭。
李南柯凑近屋门,看到了里面正在办案的夜巡司官差。
是两男一女。
女人一袭黑色劲装长裙,身段玲珑毓秀,如绸缎般的柔顺丝垂及腰间,宛若一笔落下的墨痕,端的是高冷出尘。
因为侧身的缘故,李南柯只看到女人静美的侧颜。
其他二人是她的下属。
一个气质秀气文雅,一个憨厚壮硕。
这三人正是昨日前往林家调查的冷歆楠、铁牛和郭罡。
拥有大杯奶茶的孟小兔则不在这里。
兴许是感应到了男人目光,冷歆楠转头望来,不描而黛的秀眉微微蹙起。
李南柯干咳一声,拱手道:“大人,卑职是县衙的仵作。”
屋内其他两人也下意识望来。
“哟,现在连一个小小的仵作竞争力都这么大吗?这般俊秀的公子哥也当上了仵作,难得,真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