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30分左右,温书渝从楼上下来。
合身的旗袍,将温书渝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翡翠凤凰发簪盘起秀发。
发簪由满绿的翡翠雕琢而成,翠色鲜艳欲滴,金色凤凰栩栩如生,衬得她温婉可人。
耳垂、脖颈处的翡翠饰品,是江父江母送她的成人礼。
整套的帝王绿翡翠首饰,脖颈处佩戴的项链,由10颗16毫米的翡翠蛋面搭配99颗纯净钻石组成,翡翠清纯透亮,色浓无棉,极其罕见。
一向璀璨夺目的钻石,在翡翠面前失去了光泽。
更遑论今早江父江母送来的手镯,堪称拍卖级别。
温书渝今日光彩照人,沿着旋转楼梯,缓缓而下,江淮序立刻起身去楼梯上接她。
水晶灯闪烁,楼下的男人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溺在柔和的光线里,只觉他矜贵潇洒、斯文俊郎。
瞳仁漆黑,步伐沉稳,身如玉树,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江母和江父调侃,“看你儿子,等不及了。”
江淮序扶住温书渝的手腕,“鱼鱼,挽住我的胳膊,爸妈看着呢,戏要做足。”
“哦。”
温书渝听话挽住江淮序的胳膊,忍不住偏头悄悄打量他。
修剪整齐的乌发,芦苇般茂盛的睫毛下瞳若点漆,略显锋利的下颌线,是清隽如谪仙的脸庞。
一条挺括的深灰色的领带,绣有和她同款的牡丹样式,领带结与袖扣均是定做的翡翠小鱼款式。
看料子看种水,与她身上的翡翠出自同一块石头,同宗同源。
温书渝抿唇笑,难为他竞有这种小心思,做戏做的她都要相信了。
盈盈笑意捕捉进江淮序的眼中。
“江伯伯、君姨,上午好。”温书渝过去打招呼。
江母:“坐等鱼鱼改口。”
温母笑说:“快啦。”
10点准时从温宅出发。
出发时,天空转阴为晴。
订婚宴设在南城的五星级酒店——海悦壹品,在这里办酒席的人家,非富即贵。
临时预约,自然是托了不少关系。
相对简约的订婚宴,仅邀请了相近的亲朋好友。
沈若盈不能缺席好闺蜜的订婚宴,中断蜜月旅程,刚踏进会场,拉住温书渝小声八卦:“鱼鱼,有一说一,你和江淮序挺般配的。”
门前的大幅订婚照,并肩而立,一个清朗俊逸,一个仙姿佚貌,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一对神仙璧人。
温书渝扬起眉眼,“那是本姑娘长得好看。”
“是是是。”沈若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不过鱼鱼,江淮序下血本了,聘礼这么豪华。”
侧前方的聘礼台,从左往右依次摆放了,100001克龙凤黄金首饰、八份不动产房产证、六辆豪车钥匙、一颗52克拉的鸽子蛋红钻、一件帝王绿翡翠套装,以及若干现金。
昨晚,温父温母给温书渝看的嫁妆,亦如此标配。
旁人不清楚现金的具体数量,温书渝可知道,聘礼是1314万现金。
寓意自然明了,一生一世。
塑料夫妻,聘礼和嫁妆可一点都不塑料。
温书渝扯了扯江淮序的衣袖,“江淮序,你这么破费干嘛?”
江淮序转过头,墨黑的瞳孔直视她,眉峰轻挑,“因为我的老婆值得最好的。”
言辞太真切,像山涧流动的泉水,化开心间的阴霾。
温书渝心说,回头怎么分,谁家的谁保存吧。
订婚宴开始,舞台上展开婚书,从右向左、从上往下,一笔一划用行书书写。
遒劲有力,皆出自江淮序之手。
喜今红纸墨书,赤绳系定;
恭请日月为证,天地共鉴;
望四季春秋,冷暖有相知;
盼苍山泱水,喜乐有分享;
同量天地宽,共度日月长;
淮请愿酒暖茶香与书朝朝暮暮;
序请愿平安顺遂与渝岁岁年年。
温书渝在左下角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