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担心她出了意外,恰巧周杭越发来图片,便立刻赶了过来。
江淮序来到酒肆人间,坐在二楼卡座盯着温书渝看了一会儿,先是和沈若盈聊天,倒也没什么。
过了几分钟,其他人参
与进来玩游戏,最后,一群人去了舞池跳舞。
其中有个男人一直和温书渝说说笑笑,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这个人,江淮序有过几面之缘。
让江淮序忍不住下去的,是因为这个男人想借着人多,贴着温书渝,而她浑然不觉。
温书渝吃痛,“我不,你凭什么管我,说好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她讨厌被人管着,才领了证而已。
凭什么?江淮序心里嚼着这三个字。
凭什么?三个字不断从他的心上碾过。
掌心的力气逐渐减弱,怀里的女人即将挣脱,江淮序眸色转暗,倏然加大力度,“凭我是你老公。”
“又不是真的,你放开我。”
温书渝动弹不得,甩不开江淮序的怀抱,两个人在舞池僵持不下。
因跳舞升高的体温,此刻无缝拥抱,愈发蒸腾。
幽暗的灯光下,温书渝抬头只能望见江淮序晦涩不明的神情,猜不透他这一遭是为什么。
鼓声躁动,这一方世界仿佛加了无形的玻璃屏罩,舞池的喧嚣与他们无关。
沈若盈和周杭越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离得太远自是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但能觉察出来,两人对话不愉快。
沈若盈转过头面对周杭越,愤愤地说:“又是你告状的,二十好几的人,真幼稚。”
她特意包了场,清了许多人,还有漏网之鱼。
周杭越遇到纯属巧合,今天不需要值夜班,他想着来酒吧喝两口,就看到了这个事。
兄弟如手足,自然会告知。
周杭越回怼,“他们都要结婚了,你们还这样像话吗?”
“呵呵。”沈若盈呛声回去,“怎么不像话了,又没偷没抢的,再说了,婚礼还没办呢,一个证就想把人套牢啊,何况他们俩又不是真的夫妻。”
理的确是这么个理,周杭越心疼江淮序。
即使没有感情,也不该如此。
周杭越摆下手,“和你说不清楚。”
两个人各自担忧自己的朋友,无暇继续拌嘴下去,毕竟谁也说服不了谁。
专心致志盯着舞池的方向。
温书渝在舞池中自是没办法再待下去,语气不善,“江淮序,你松开我,我要下去了。”
“好。”江淮序揉了揉眉心凸起的弧度,转而紧紧牵着温书渝的手向卡座走去。
在卡座上的沈若盈和周杭越静静看着温书渝和江淮序,大气不敢出一下。
江淮序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压着一团火。
温书渝亦如此,两个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搭理谁。
两个人无声较量,一杯接着一杯,闷闷地喝着桌上的酒。
桌上的酒全空了,周杭越和沈若盈看着,才没有继续点酒。
半晌,江淮序严肃地说:“鱼鱼,很晚了,和我回家。”
又冷又硬的语气,温书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睇他一眼,“我不回,我和盈盈走了,你自己玩吧。”
因为他的一句话,好心情全扫没了,哪里还有玩的兴致。
更遑论,和他回去。
他管太多,为什么啊?
一张证带来的效应吗?
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江淮序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扬了下唇角,“鱼鱼,自己多没意思。”
放低音量,用仅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我想和我老婆玩。”
故意咬着“玩”这个字,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忽而变得暧昧缱绻。
“你做梦。”温书渝拎起她的链条包,转身就走,“盈盈,我们走吧。”
“我也回家。”江淮序捡起椅子上的外套,跟上温书渝的脚步,西服披在她的肩膀上,拉着人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