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侍奉部,由比滨迫不及待的缠着雪之下,想要看礼物。
“不过,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准备礼物。”雪之下一边抗拒的推开由比滨,一边如此说道。
“咦……难不成……”由比滨察觉她话中的含意,露出有点不知所措的暧昧笑容。
“啊、啊哈哈,想不到自闭男也会准备礼物~~因为前一阵子……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比企谷一跟由比滨对上视线,两人又立刻别开。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装,若无其事地递给由比滨,“……这可不是因为你生日才送的。”
“咦?”
“我稍微思考一下。该怎么说呢……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我救你那只狗的事,还有你始终放在心上的事,全部当成没生过。”
他尽量不看由比滨的反应,不留任何空档地继续说下去。
“再怎么说,你都没有一直过意不去的理由。虽然当时我受重伤,不过对方投保的公司有提供理赔,律师跟驾驶听说也有来道歉,所以,你一开始便没有同情或内疚的必要。”
他每说出一句话,心脏便像被揪住似地感到一股压力,但如果不说出口,就无法了结这件事。
“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你才帮忙的。”
闻人旭阳听到比企谷如此话语,不由得有些心累。原本他还觉得自己的情商很低,没想到比企谷的情商比他还低。
然而他并不知道,其实比企谷的情商很高,只不过他从根本上就打算断绝一切恋爱情况的生。
由比滨看向比企谷,眼中闪过一阵难过,接着又立刻低下头。
“我不是卖人情给某个特定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执着于还我人情。不过,既然我让你操那么多心,相对地应该有所回报,所以想送你这个东西,代表我们从此扯平。接下来你不用再顾虑我,一切都到此结束。”
全部说完后,比企谷呼出一口气,感觉连胸口的不快都吐出来。
这下子终于能够解脱了,终于能够将一切都画下句点了。
由比滨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紧抿着嘴唇。
“……为什么你会那样想?我从来没同情过你,也没对你过意不去。只是……”她的声音在颤抖,而且相当微弱。
“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开始搞不懂了……本来还以为很简单的……”
接下来的话显得比较有精神,但由比滨勉强自己开朗起来,反而让这句话显得虚弱无力。
这时,一声低叹,一道冷淡却又无奈的声音插了进来:“这没有什么好复杂的。”
几人看去,只见闻人旭阳用羽扇遮住半张脸,只看得到他眼中的无奈,和温和。
“比企谷没有帮助过由比滨,由比滨也不曾同情过比企谷……如此而已。”
“是啊,没错。”比企谷连忙点头。
“因此让一切结束是最好的方法。”没有理会比企谷,闻人旭阳如是说道。
一开始便背道而驰,那么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结果。比企谷的策略十分简单:不期待,就不会被伤害。
由比滨沉默半晌才开口低喃:“可是,要在这里结束,总觉得……好讨厌喔。”
“呵!”
“呵”
忽然两声轻笑同时响起,闻人旭阳与雪之下几乎同时开口。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结束的话,重新开始便好,何必多想?”
“……傻瓜,结束的话再重新开始不就好了吗?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雪之下瞥了闻人旭阳一眼,主动开口:“虽然你们搞错自己在帮谁又被谁帮助,不过同样都算是被害者吧?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向加害者追究一切。所以……”
她在这里暂停一拍,来回扫视两人:“……你们当然也可以好好重新开始。”她露出温柔但有点落寞的笑容。
在夕阳之下,闻人旭阳无法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但他知道新的隔阂已经在孕育了……
“我要先去向平冢老师报告我们已经补满社员。”
接着她想起这件事,漠然转过身,用比平常略快的度走出社办。
“我也去。”闻人旭阳从包里掏出一个锦囊,放到由比滨桌上,转身离开。给比企谷二人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此时社团里只剩下了比企谷和由比滨。
由比滨并没有打开闻人旭阳的礼物,而是偷瞄向比企谷。
“嗯……那么……请、请多多指教……”没有管比企谷是怎么想的,她单方面地对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