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禄望问:“先生,我们现在回哪。”
段淮叙也一时分神没答。
他看座椅上沾了她裙摆泥水的印痕,刚刚她裙角犹如羽翼扫过他的裤腿。
明明没有触感,那似有若无的感觉却仍然停留在这里,惹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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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幼刚到家,却隐隐压不住有些杂乱的呼吸。
刚刚在他面前大着胆子说那些话,可真是用尽她平生力气了。
苏恩幼也不知道段淮叙是不是那种能随便开玩笑的人,可今天坐他车,又跟她聊那些,苏恩幼可是绞尽自己脑汁去打交道了,生怕有什么被看出来,被拿捏。
她回家,看灯开着,也知道家人都在。
走到玄关处换鞋进屋,看见父母都在沙上等着她。
苏父正坐沙上垂听训,见她进门抬眼看来拿眼神给她打暗示,苏母作为当家主母则珠光宝气地端坐沙上,一副等女儿回来审问的架势。
苏恩幼心里突突两下,走进去。
苏母翁雯说:“还知道回来。”
苏父也忙站起身:“下午回家了也不打声招呼,恩幼,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担心。”
苏恩幼把东西往沙上一放,说:“出门玩了,还有连馥,一起去南风塘吃了个饭。”
“南风塘?你二哥的产业,你在那吃饭怎么没碰见你大哥,是你大哥带你回的么。”
恩幼有些无奈:“妈,大哥有多忙您又不是不知道的。我没告诉他,况且他那么忙,我能回来那么快吗。”
翁雯狐疑着,又起身走去朝外望了望,像是看什么来人的身影。
刚刚她听见汽车引擎,以为有客上门所以专程等待,可又没看见人影。
“那是谁送你回的?段淮叙来了咱们苏区,你知道么。”
乍听见这名字,恩幼有些微愣神,紧接着说:“什么段淮叙,我不知道,我自己打的士回的。”
翁雯看苏恩幼表情认真,不像说谎话,也叹一声气。
“我们幼幼从小体弱多病的,你也知道,当初你爱学舞,我们才把你送去舞蹈班,你爱戏曲,我们请了名师来教你。后来你要去北京上大学,我们也允许了,可是这舞台难免不出意外,你爷爷又有心要你继承家业,你不回家这可怎么办啊。”
苏恩幼小声说:“舞台意外又不是经常的事,您别拿这说事。况且爷爷要我继承我就有那个能力了吗,二哥不也可以接手家里的产业,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我嫁人,才逼我回江苏,好要我见你们相中的那个相亲对象。”……
苏恩幼小声说:“舞台意外又不是经常的事,您别拿这说事。况且爷爷要我继承我就有那个能力了吗,二哥不也可以接手家里的产业,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我嫁人,才逼我回江苏,好要我见你们相中的那个相亲对象。”
“怎么想你妈妈呢。”翁雯道:“你妈妈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管女儿死活的人啊?”
“怎么不是?如果我这边答应,你那边肯定立马就安排了。”
“你这孩子,信不信我让你哥把你带去他医院上几天班感受一下辛苦,你是没学医,不知道我们家里这些年有多劳苦。”
苏宜年下楼,本来单手揣口袋里悠悠闲闲,听见他们讲话,打断加入。
“妈,你现在跟恩幼在这说什么气话呢。你要是不心疼女儿,当年会给她配置那么好的装备,带她见名师,给她介绍熊高岑老师?心里疼女儿疼得不行,生怕她在戏班子里受委屈,嘴上还说要逼人去学医。行,学医,你把她分配来我科室两天试试,看你舍不舍得你宝贝女儿在医院受那么多苦好吧。”
苏母没想儿子会拆台拆得那么直接,瞪他一眼:“就你会讲话。”
苏宜年转头跟苏恩幼说:“幼幼你也是,前段时间你们舞台出事,爸爸妈妈也是担心怕你又像去年那样出什么差池,你好好说不就好了。爸爸妈妈也没有明确不让你做什么事,怎么外人面前那么懂事,家里就这么骄横呢。”
苏恩幼知道二哥疼她,却还是没忍住有点小声说:“我顶多是有点娇纵。”
“好,娇纵。”苏宜年又调侃:“那我们娇纵的大小姐今天应该见到她的未婚夫了,觉得人家怎么样?”
“那段淮叙可是比他那小侄子实力强劲不知多少。你知道他在京区的产业图有多大么,人家那是又有钱又有实力,长得也好,你不考虑考虑。”苏宜年笑着说。
外人都说苏家小姐有两位极度宠妹的哥哥。
大哥苏笙安外出经商,性格外貌都颇为沉稳,长兄如父,对苏恩幼除宠以外也是管制教导严格。
而二哥苏宜年就不一样了,作为市医院一位外科医生,苏宜年在外是如高岭之花的存在,可他的优点不仅那张漂亮俊俏的脸庞,还有能说会道的口才。
都说苏家妹妹有这么两位哥哥护着,那是圈内谁都羡慕,谁也别想惦记。
也是因此,苏恩幼才得以在名门圈里明明没露几次面,却异常出名。
只是说起小妹的婚事,大哥是半个字也听不得,二哥却能和苏恩幼打调侃两句。
苏恩幼果然接收到二哥的信号,幽怨说:“他那么好,那你去嫁啊,反正是两家定的,也没说一定得是我,说不定你也行。”
苏宜年表情诧异,连连说:“可别,恩幼,我要想嫁,那也得看他们段家想要的人是谁啊。”
说起这个,苏恩幼神色更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