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荣:“。。。。。。。”
徐薇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嫌弃。
“晚上有场晚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认认人?”
“唔。。。去。。。。。。”徐薇勉强咽下嘴里的食物,“不去,您和6叔叔自个儿去吧。”
晚宴,一种华丽且虚伪的社交方式。
她不大喜欢和人打交道。
在实验室和器皿及繁杂的数字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轻松多了,至少器皿和数字没有虚头八脑的东西。
没了6继国和虞荣,就连6冀州都好几天没人影,一个人吃饭的徐薇别提有多舒心。
屋外。
园丁拖着长长的水管,趁着最后的余晖,灌溉园中的花花草草。
徐薇满足之余,瞥到了桌上的荔枝。
虽说还没到上市的时间,但想吃,还是早早就有了。
“轰——”
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划破天际,窗外枝桠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飞远,徐薇刚剥好圆滚滚的荔枝肉顺着地板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停在一双皮鞋前。
懵圈之余,皮鞋的主人已经快步走上前将人圈进怀里。
“6冀州你做什么?!”
许是换了一个身体,徐薇这个常年在实验室里搬器材的人,居然推不动6冀州这个看上去并不健硕的男人。
6冀州的手臂青筋泛起,“小悦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我爸和虞姨逼你的。”
“不要嫁给程羡之好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等我几天呢?”
徐薇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男女力量的悬殊。
美好的夜晚,被他毁了!
徐薇咬牙切齿,“我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6冀州的手一僵,徐薇趁机逃了出去。
“不许联姻,不许嫁给程羡之!你是我的!”
“砰——”
刚进门的佣人惊得打翻了手里的东西。
徐薇无奈闭了闭眼:“。。。。。。”
神经。
6冀州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般,吓得佣人连掉的东西都没拿,匆匆跑了出去。
徐薇没走两步又被6冀州扯住。
徐薇面露不耐烦,6冀州耗尽了她最后的耐心:“6冀州有病就去治,别跑来我这疯。”
三番两次的被6冀州纠缠,她的心情也很!不!美!妙!
那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眸忽而像是一汪寒潭,“我说了不许你嫁给程家那小子。”
徐薇被他这番话气笑了,“6冀州,你算什么东西,干涉我的事?”
说完又不忘补刀:“明天我就跟程羡之去领证,你能怎么办?”
和6冀州讲话真是怪累的。
她干脆找了个离6冀州最远的地儿坐下,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等着6冀州开口。
6冀州半长的头留着狼尾,花衬衫穿得也并非规规矩矩,领口间露出一串银链子。
有点姿色,可惜脑子不正常。
6冀州:“虞悦,你敢。”
徐薇心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次日一早,徐薇搭着虞荣女士的车风风火火去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