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棠脸颊霎时红透,底气不怎么足地回他:“我没有招你。”
“而且我说的,和你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容清棠说愿意,说想要,是顺着卫时舟方才的话,指可以与他在除了卧房之外的地方亲近,比如牵手、拥抱、亲吻。
但最后那一步……
她还没做好准备。
卫时舟自然知道容清棠指的是什么,但他就是有些恶劣地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借此把自己心底的某些念头说给她听。
“那听我说起别的,你会害怕吗?”卫时舟温声问。
“或者会觉得讨厌和排斥吗?”
顿了顿,他极尽温柔地唤她:“棠棠。”
初次听卫时舟这般亲昵地唤自己,容清棠心尖微痒,抬眸望着他,眼底只有他的身影。
“不会,”容清棠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只是还没想到那儿去。”
卫时舟神情微松,眉眼间漾着几分笑意。
“那便好,”卫时舟轻声说,“至于别的,我们顺其自然便是。”
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容清棠在自己靠近她,与她亲密时的态度,只是想要一遍又一遍地确认——
她是愿意留在他身边的。
卫时舟绝不希望自己与她之间是强取豪夺的关系。
他要她心甘情愿。
他用了一些其实并没有那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娶容清棠为妻,以所谓的两年之约为名,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但幸好,他们真的到了两情相悦的这一步。
所以
别的,卫时舟都不会着急。
他只需要将当初的隐瞒和说辞一直维持下去,永远都不让容清棠知道自己其实是有意设计了她与他成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便能一直这样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容清棠从卫时舟的话里隐约听出了些什么,却不太明晰。
但她并未多问,只是安静地在卫时舟怀里依偎了一会儿,便催着他去批阅今日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了。
近日海山国有异动,朝中应也政事繁忙。
卫时舟看折子时,容清棠便继续看自己带来紫宸殿的那本古籍。其中有许多前人关于丹青色彩与颜料的记载,容清棠看得很入迷。
待卫时舟将桌案上的奏折批阅了大半之后,两人才一起出宫往云山寺去。
了尘大师便是太上皇一事对外仍是秘密,是以容清棠换下了皇后的宫装,穿上了一身素雅大方,不会显露身份的裙衫。
卫时舟也将朝服换成了与容清棠的裙子相称的衣衫。
二人乘着制式低调的马车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