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赋浑浑噩噩回到剧组,欧芹看到她这样,立马猜到生了不好的事情。
她把所有事情经过都和欧芹讲了,可她们什么办法也没有,去告人家也是漫漫长路,还会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更何况他也没做出实质性伤害,只是长得吓人,做的行为粗暴。
柴赋仔细想来,她宁愿被导演扇巴掌、踢几脚,或者被私生饭吓到不敢回家,亦或者是被同行霸凌,也不愿意被对这帮恶心的人屈服,不愿意陪他们睡一晚。
欧芹简单地安慰了一下她,因为拍戏进度不能耽误,所以还是需要她抓紧进入状态。
今晚的夜戏是裴之洋把柴赋堵在小巷子里,再次警告她不要再霸凌女主。
裴之洋这场戏需要抽烟。
“还好吗?”他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嗯。”
“一条姐。”
这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是在嘲笑一样,“你放心,我名副其实。”
“行。”
走戏时,他把她摁在墙上,手肘抵着她的脖子,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另外一只手,他需要抽烟,而她双手放在他抵住自己的手臂上即可。
导演表示裴之洋抽烟时需要把烟圈对准她的脸吐,烟灰也要谈到她身上。
“会烫到她。”
“一点点,怕什么?!”
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在这里,她也没资格说不,所以她默许了。
导演不同意,裴之洋转向柴赋,说:“你同意吗?反正我觉得没必要。”
“你不这样做,这条不会过的。”
确实是这样,因为这部电影的导演向来我行我素、刚愎自用,他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建议,要是拍的没按照他走戏时要求的,他不仅不会让过,而且还会大雷霆。
裴之洋想再找导演讲讲理,被她拉住了,“你想看他怒冲冠吗?他大男子主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
“别弹到我脸就行。”
“好……抱歉了。”
“麻烦了。”
正式开拍时,他们还没说两句台词,导演就喊“卡”,原因是裴之洋抵着她的脖子不够用力,虽然她表现得难受,但这没用,没代入感。
直到第四遍,他才真正用力抵住她的脖子,而她感到的窒息和痛苦也是真情实感。
“第二次了,你这么还是那么贱呢!”他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送到嘴里,拿出打火机,火光把他们两个人的脸照亮了,有那么一刹那,他眼底里透着心疼。
导演立马就喊了“卡”。
听到“卡”,他立马松开了她。
柴赋靠在墙上咳嗽,裴之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此时导演怒气冲冲过来骂人。
“裴之洋,你在干什么?你是恨她,怎么可以漏出对她的怜悯?”
“抱歉,我改。”
“你确实该抱歉,一条不过就两条、三条、四条……你别把她掐死就行。”
这条从裴之洋塞烟到嘴里开始。
火光照亮了他们,她脸上是恐惧、痛苦,而他只是冷漠无情地看着她。
他点上烟,享受烟的乐趣,说:“想死吗?”
她无法说话,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放……过………我。”
“那你会放过她?这次是在她位置上倒胶水,下回呢?”
他讲完,猛吸了一口烟,然后一口气吐在她脸上,说:“所以啊,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