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有些热,心跳逐渐从跳得飞快变得正常,心口上好像破了个口子,有什么难以诉之于口的东西流出来。
他等这个拥抱,已经等了很久了。
无论师兄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于方涣来说都是一样的。
因为他的突然离去生大变化的生活正在一点一点恢复,一切都在好起来。
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在方涣心慌不已,以为应惟故现了什么的时候,应惟故放开了他。
“走,方师旷在后面!”应惟故想去握方涣的手腕,现了上面坚硬冰冷的镣铐。
应惟故挥剑欲砍,阿烦跳出来一口咬住剑。
“松开!”应惟故蹙眉,想甩开阿烦,可阿烦的牙也不知道什么做的,和剑比起来分毫不差,咬得死死的。
它咬着剑,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叫着。
“我这是在救他!”
方涣脸色愈苍白:“阿烦说,砍不断的。”
应惟故手一顿,伸手去碰方涣手上的环。
只是一碰,应惟故脸色就瞬间阴沉下来:“竟然是如此阴毒之物。”
他看见了环内尖利的刺,立马就明白过来方涣此时是遭受了何等痛苦。
手指在方涣身上轻点几下,道:“你体内的灵力被这阴毒的东西锁住,我先封闭你的痛觉。”
这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方涣的身体,并且还一直在流血,封闭痛觉只是一时之法,不是长久之计。
得快点找到解决之法。
弄完应惟故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对方涣一个打横抱起。
方师旷还在后面虎视眈眈,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在思考大事的应惟故自然忽视了怀中之人的动作。
方涣:“……”
救命!
不过尴尬归尴尬,方涣还是赤红着脸双手搭在了应惟故脖颈边,整个人不好意思地埋进他的怀里。
手脚这会儿是真的麻木了,甚至有些不受方涣控制,无力地搭在应惟故肩上。
方涣偷偷打量应惟故的下巴。
他早就知道自家师兄是位冰肌玉骨的美人,哪怕近距离观察,也看不出应惟故脸上半点瑕疵。
这是浑然天成的完美。
就像是磨皮拉满了的效果,在现实看起来,真的是惊为天人。
别说方涣就是个普通成年男子的身材,就算是个三四百斤的体重,应惟故横抱起来也是轻而易举。
肩膀处开始有濡湿的感觉,应惟故不用低头,都能猜到是什么东西。
方涣还一直在流血。
弄脏了师兄干干净净的衣服,方涣有点不知所措。
浅青色的衣服上,红色是那么显眼突兀。
“峰主,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