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偏头一看,竟然是剑客与寡妇的下半部分。
她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江远山“这是你写的”
江远山趁着她张嘴说话的时候,俯身吻了上去,一寸寸描摹。
他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亲吻着。
白小芽枕着他胳膊,软在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非要拒绝是能拒绝的,只是她内心,到底是愿意的。
江远山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温声问她“好些了么”
白小芽“嗯,已经好多了。”
江远山笑了声“抱歉,我的错,是我太急了,太想你了。”他又亲了亲她的顶,“睡吧,明天我不去衙门,带你去游船。”
第二天,江远山当真没去衙门,一直陪着白小芽。
白小芽去煮饭,他就给她烧火。
吃完饭,他主动去洗碗筷,把灶台都擦得亮堂堂的。
趁着他洗碗,白小芽去药铺买了避孕的药丸,背着江远山将药丸化在水里服下。
吃过早饭,江远山带着白小芽去了郊外的莲湖,层层叠叠的一大片莲花,还有半人高的芦苇。
江远山找船公租了一艘小画舫,刚好够两个人坐在里面。
两人坐在画舫里,待画舫划到芦苇中间时,他把白小芽抱在怀里,又是一番亲热。
白小芽在他手中摇晃起伏,如同这湖上的小船一般。
她一边痛井快乐着,一边在心底暗骂狗书生,在这方面倒是挺有手段,不愧是写了那么多黄文的男人。
从床上到画舫,也就不到一天的功夫。
江远山跟圣上告了三天的假,这三天他变着花样的折腾白小芽。
半夜兴致来了时,抱着她到楼下的后院,又在石桌上折腾一番。
第四天,他终于正常的去了衙门。
在他走后,白小芽就收拾东西跑了。
除了银子,连换洗衣裳白小芽都没敢多带,怕来不及跑。
她给他留了一封信,放在房里的桌子上。
江远山早早的便从衙门回来了,他走到门口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上楼一看,白小芽果然还是走了。
一张素白的宣纸铺在桌上,宣纸上还压着一支白玉簪子,纸上面没写多少字。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一字一句的看。
“我走了,你不用来找。这三天,谢谢你让我体会了男女之事的快乐,也谢谢你为我写的那些故事,我都很喜欢。只是喜欢的东西,未必要拥有,人也一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一滴泪落在纸上,江远山赶紧用手去擦,只是越擦落得越多,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宣纸上,快晕染开。
宣纸空白处,被打湿了一大半。
他喉头哽得难受,蹲下身去,两手抱着头,从喉间出困兽般的呜咽。
哭到喘不过气来,他站起来去看床,却现床上剑客与寡妇那本书,仍旧孤零零的被放在床上。
簪子也在桌子上。
她什么都没带走。
他给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
这些年,他也没给过她什么,来京城后为她买过一支簪子,她收了,可却从没戴过。
知道她爱看话本排解心情,他不缺钱了,仍旧继续写那些东西,白天忙公务,晚上挑灯写话本,写她喜欢的演义。
可她最终还是走了,甚至连他给的东西,一样都没拿走。
原来他在她心里,真的是可有可无,云淡风轻的如飘进湖中的一片落叶,激不起半点涟漪。
江远山一声都没喊出口,只抱着头无声的哭。
除了他父亲和哥哥去世那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绝望的哭过。
当年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她如一束光一样,照进了他心底。在进京前的那三年多,她一直走在他前面,照着他前行。
而如今,她像喧嚣后的灯火,突然就灭了。
寒冷的长街,独留他一人站在黑暗无人的街上。
江远山病了,突然起了高热,连续三天昏迷不醒,滴水不进。
江玉姝从宫里出来,哭着跪在李春花面前求她“娘,您如果想二哥活着,就同意了吧。”